他那么高傲体面的人,如今却经常失禁在床上,浑浑噩噩的回想自己一生,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会出轨,悔恨的在半夜“啊啊”痛哭。
后来有一天到了分红的日子,女人突然取不到钱了,询问过才发现,闻学海把他的钱和股份全给了闻玉书那小杂种,她们什么都得不到了。
女人发疯的跑到医院,狠狠抓挠病床上瘦成一把骨头的老者,大哭大闹的问她和女儿怎么办。
老者浑浊的目光中满满的快意。
他恨死了妻子,所以才会在聂明朗派人来病房问他愿不愿意转让股份时,配合的眨眼录像。
让女人崩溃的日子还在后面,他们要一直纠缠到死,过着最贫穷的日子。
当然,那是半年后的事了,如今闻婵刚把她爹气中风,心情好极了,回去后就给弟弟打电话。
国外那边现在早上七点,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闻玉书刚被聂明朗从被温暖的窝里挖出来,穿好衣服,放在镜子前,给他梳头发。
他睡眼朦胧的垂着眼皮,浅金色的头发凌乱地散着,像个大号的芭比娃娃,任由男人摆布。
经过这些天的苦练,聂总的手艺进步飞快,刚开始给他梳头发,连个揪都扎不起来,梳上去一边,另一边就不听话的散了,现在已经能很熟练的给他编出来两个小辫子了。
当然不是一边一个的那种,两个小的都垂在一侧,让闻玉书看上去漂亮的要命。
闻玉书嘴巴被亲了一口,掀开眼皮,无语地照照镜子,已经习惯聂总打扮自己的怪癖了。
他被聂明朗推去洗完漱,刚到餐桌旁,准备吃早餐,姐姐就来了视频。
聂明朗又把他抱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他才接通姐姐的电话,只照着自己上半身。
闻婵一眼就看了弟弟的不同,眼睛一亮:“呀,要去约会吗?怎么打扮的这么漂亮?”
闻玉书动了一下脑袋,编起来的头发也晃了一下,懒洋洋的:“好看吗姐姐?”
颜控的闻婵笑眯眯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好看好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医生建议他最好修养三个月,不过闻玉书过段时间还有比赛,修养不了那么长时间,打算再过几天就把石膏摘了。
“集训的地方离比赛不远,我打算比完赛再回去。”闻玉书回答的滴水不漏。
闻婵也没察觉什么,语气温温柔柔,能掐出水:“好,姐姐国内的事忙完了,到时候去看你。”
一旁的聂明朗听着唇角扯了扯,酸溜溜的评价一句,腻歪。
他们姐弟俩聊了一会儿,闻婵忽然想到什么,警觉的眯起了眼睛:
“聂明朗那王八蛋来没来找你?他好像也出国考察了,是不是又去缠着你了?”
王八蛋淡定地喝一口咖啡。
闻玉书:“……”他咳嗽一声,语气有点低:“没有。”
他这心虚样闻婵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只以为聂明朗又去缠着弟弟了,磨了磨后槽牙。
“我说他这段时间怎么不发信息,问我缺不缺弟弟了,还以为他要脸了。”
丈母娘看女婿总是不顺眼的,闻婵看她朋友也不顺眼极了,不管他们之前有多少友情,在聂明朗决定追她弟弟的那一刻,她就和对方有不共戴天之仇,语重心长的和弟弟说了一大堆,总结。
“狗男人花言巧语,不能信。”
闻玉书瞥了一眼冷着脸的聂明朗,故意和姐姐说:“姐夫挺沉稳的,没对我花言巧语过。”
“是吗?锯嘴葫芦,更不能要了。”姐姐痛心疾首:“他私下可不是那样。”
聂明朗额头上绷出了一点青筋,气都气饱了,放下咖啡杯,合着他说不说话都是错的。
看见男人黑如锅底的脸色,闻玉书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眼睛弯了弯,努力忍笑,疑惑:
“姐夫这么不好?之前在聂家的时候我还觉得他沉着冷静,多有魅力啊。”
闻婵关心则乱,忘了他们在聂家是怎么不对付了,心说听弟弟这意思,是对聂明朗有点想法啊。
说起来也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小男生,那个不崇拜年长的阅历丰富的前辈,完了完了白菜要被叼走了,她磨了磨牙,呵呵一声:
“表面人淡如菊,私下烟酒都来,夜店常客,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他还不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