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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儿是挺解压的,闻博士没那么抵触了,和他们的关系暧昧起来,不忙了总是被他们哄上床,他房间里消耗最多的怕是床单被罩了,一天要换两三次。
不过阎景明显然把呈安讽刺他是条没环儿的野狗的事记到了心上,逮着闻玉书就问主人打算什么时候赔他个环儿,闻玉书觉得他有病,他原先用来惩罚他的东西,坏了还有自己要的,被他缠得烦不胜烦,去实验室给他做了个环儿。
为此疯狗表示他特别不满意,长长地啊了一声,失望:
“怎么还是金属的,真丑。”
闻玉书把环儿扔他身上,看他伸手接住,语气冷淡:“还想让我给你用金子打一个?滚蛋。”
这下疯狗也不嫌弃了,又缠上他,哑声:“博士给它戴上?”
闻玉书抬眸看他一眼,轻飘飘地说了声好啊。
他没被刚长出来的毛茬扎过,不顾阎景明僵硬的夹着腿反抗,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别动,把他鸡巴周围的毛全剃了,一只手托着半勃的肉茎,戴上了那个金属环儿。
实验室的门被男人推开。
晋升成家养的疯狗春风得意地去跟双子炫耀,结果三人又打了起来,打坏了负六层新建的卫生间。
武上将自从在基地开完会,得知实验体对闻博士的情感不一般时,就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还没做好心里建设,研究所又出了事,他到负六层的时候警报声还没停下,地上一层水,走到卫生间。
卫生间的镜子被打碎了,爆开的水管“哗哗”喷水。
双子和疯狗湿的像落汤鸡,在墙那边站了一排,一副跟我无关的模样望天。
闻博士从走廊那边过来,停下,先看了一下卫生间,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双子和疯狗一看他这样皮瞬间一紧,灰溜溜追上去,扯扯他衣服,拉拉他的手,被他无情拍开。
武上将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表情扭曲了一瞬,生出一种家长带熊孩子的幻视感。
不过这三个高危实验体的确是只知道杀杀杀的神经病,性子阴晴不定,警卫都不敢拦着他们,他们暗中观察了几天,庆幸的是这三个神经病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无形的项圈,链子被闻博士扯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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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四层。
电梯“叮”地一响,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憋着怒气出来,在办公室踢翻了椅子。
其他人吓了一跳,有人不满意刚要问他发什么疯,被旁边的同事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办公室内陷入了沉默。
钱妙竹随后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内才有了一小阵骚动。
“钱博士,上面怎么说?真的要放弃我们的研究项目?”一个中年男人没那么好的耐心,忍不住问了一句。
钱妙竹的脸色不太好,被众人的目光注视着,许久,“嗯”了一声:“他们认为闻玉书说的没错,谁也不知道感染者的前额叶和杏仁核的变异究竟是什么,风险太高,考虑放弃实验。”
实验室内立马一片哗然,有的科学家沉默的思考,有的焦急地争论了起来。
“那我们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感染者已经能开口说话了,这不就代表我们的研究方向是对的,他们体内的病毒已经在减少了?为什么说放弃就放弃。”
钱妙竹心里也急,暗暗下定决心要用自己所有积分兑换下一步的药剂配方,让感染者尽快恢复理智,呼出一口气,安抚他们:“大家别急,我会继续和基地谈,绝对不会放弃任何同胞,总有一天我们能研究出让感染的亲人朋友清醒的药剂。”
声音春风细雨一般让躁动渐渐平静,众人放下心,心里说不出的感叹和崇拜,在他们印象里钱博士一直都是这么善良。
最开始踹椅子的男人也平静下来,和钱妙竹说了一声,出了实验室,到其中一个单独的隔离室看脸上腐烂的快让他都认不出来了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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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蹭强药剂产生的效果已经很明显了,注射过药剂的实验体加入清扫和寻找物资的任务,外出的小队幸存率大大增加,其他基地也从他们这换取了药剂的配方,正当众人松一口气时,去往A市的三个小队接连全灭,引起了军方警觉。
直升机前往出事的探查,螺旋桨转动发出声响,看着屏幕上的异能波动和放大图片,飞行员倒吸一口凉气,喃喃:“我的老天爷啊……”
道路上车辆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将路口堵住,可想而知病毒爆发时的惨烈,如今却不见一个丧尸游荡,车辆上喷着大片鲜红发黑的血,被剥了皮的血人扭曲着堆成了小山,都失去了脑袋。
旁边一栋楼里漆黑一片,黏腻的咀嚼声在楼道里回响,一个血淋淋的男人背对着墙壁正吃着什么,他的口水滴落到了地上,张开腐烂到露出牙龈的嘴,咬在一个丧尸的脑袋上。
……黑暗中传来了吞咽脑浆的声音。
末世第一年,人们发现丧尸在饥饿的状态会吞食同类,末世第三年,极小部分的人类有了异能,却发现同类吃多了的丧尸像是补全了他们需要的营养一样,正缓慢地向一个方向进化。
当天,各大基地都收到了这条视频,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似乎被楼里面那只进化状态的丧尸听见了,他缓缓走到阳光下,口水混合血滴在地上,一双浑浊灰白的眸一下锁定了天空上的直升机,腐烂的嘴脸扯动发出嘶吼,震碎了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