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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失望的燕凌霜（第2页）

他的声音平淡，却如同重锤敲在燕凌霜的心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大发慈悲，放过一个对我喊打喊杀的仙界圣女？”

燕凌霜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你……你在她身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种下了一道‘湮灭引’。”

江辰替她说完，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无论她逃到哪里，无论她找到多少帮手，我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她的位置。”

他看着燕凌霜眼中那彻底崩塌的信任和巨大的恐惧，声音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玩味：“刺激她，让她怨恨、恐惧、绝望……就是为了让她不顾一切地寻找援兵，去搬动她所能找到的最强大的救兵，来‘讨伐’我这个亵渎仙界圣女的魔头。”

“对于我来说……”

江辰的目光投向玉璇玑逃离的方向，眼神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掠夺与求知欲：“对手的实力，自然是越强越好，正好，让我见识见识……仙界的真正底蕴，了解一些……仙界的奥秘。”

话音落下，江辰不再看失魂落魄的燕凌霜，转身，对着下方噤若寒蝉的冰璃等人下令：“走吧猎物……很快就要带着新的‘礼物’上门了。”

他眺望着天罗界那破碎混乱的天穹，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猎人般的微笑。

一场由他亲手导演、以仙界天骄为诱饵、吸引更强猎物入局的杀戮盛宴，已然拉开了序幕。

“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燕凌霜的声音不再是不解和困惑，而是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失望和汹涌的愤怒，狠狠刺向端坐于华贵架辇之上的江辰。

她胸膛剧烈起伏，清丽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染上红晕，眼中却是一片冰冷的灰烬，那是信仰崩塌后的残骸。

眼前这个曾如天神般降临，将她从拍卖会那令人作呕的泥沼中拯救出来的人，曾是她心中光芒万丈的恩人与……隐秘的期许。

那份感激，那份悄然滋生的、甚至带着羞怯的信任，让她放下了仙界修士的矜持与防备，将连在仙界都讳莫如深的珍贵双修秘术和盘托出！她脑海中甚至曾掠过一丝不切实际的、带着暖意的幻想——若能与他……诞下血脉，或许……或许能得到那个冰冷仙界的承认？

此刻，这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最讽刺的笑话，化作最尖锐的毒刺，反噬着她的心。

“没想到你竟如此残忍！如此……卑劣！”她几乎是嘶吼出来，控诉着江辰方才轻描淡写抹杀女魔头，又冷酷道出利用玉璇玑为饵的行径。那视生命如草芥的漠然，那深不见底的算计，彻底击碎了她心中那个“中正良善”的幻影。

然而，辇中之人只是微微掀开眼帘，那目光平静得令人心寒，仿佛只是被一只聒噪的蚊虫打扰了清静。他甚至没有让她将汹涌的愤怒倾泻完。

“谁说我不是好人？”江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燕凌霜的控诉，冰冷得像万年玄冰，没有丝毫波澜。

他冷漠地、甚至是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看着下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燕凌霜，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杀的人，都是该死之人。”他的语调毫无起伏，像是在陈述一条天地至理，“你以为你那位玉璇玑师妹，就真的冰清玉洁，是朵不染尘埃的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