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振立振振有词的话。
还以为是一句带有玩笑意味的表决心的话,没想到丁丁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有可能他们真的会把你们吊起来抽的,因为我这个招儿,可能确实有点损。”
丁丁的招数其实挺老套的说起来,就是以前他用过的,捆绑战术。
而他的技能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白嫖,无限白嫖。
……
捆绑战术其实就是一个,当你比不过人家干不倒人家的时候,所能采用的最直接化和利益最大化的战术。
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就见八一的摄制组轰隆隆地杀过来了,在央视几百号人的集体注视下,开始在阅兵式主场地,安装摄像头。
央视的人也知道他们要安摄像头,也想看看他们到底准备怎么安装摄像头——安装摄像头和机位的方式决定了最后的拍摄方式,这些天八一的人慢腾腾晃悠悠的,整个场地上就见央视的人在忙了,八一的人不知道是真的成竹在胸还是外松内紧,反正一直没出现。
央视上上下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八一这么久不出现,无非是在紧锣密鼓地敲定拍摄方案,他们的拍摄方案央视老早前就见过,根本没当回事,就连一向谨慎的总导演褚斌,也是拿的老毛子也就是俄罗斯红场阅兵的机位镜头类比的,八一的方案,根本就不在眼里,如果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过时,三个字形容,那就是老掉牙。
八一能拿出什么新方案?
就见八一的人从拍摄车上跳下来,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拉起缆线来,摄影师们一个个熟门熟路地开始贴摄像头,贴了有十几分钟左右,央视的眉头开始皱起来了。
“不对啊,你们贴摄像头怎么跟我们贴的位置一样?”
八一的人不吭声,只管贴。
他们贴得那叫一个又快又好,因为根本不用确定任何东西,央视的摄像头就是他们的目标,央视摄像头一寸之外,就是他们八一的摄像头贴上去的位置。
“啪。”
“啪啪。”
“啪啪啪。”
央视的人从窃窃私语到群情激奋,终于八一的摄影师在进一步贴中线摄像头的时候,被央视的人自发围住了。
“你们在干什么?”
面对央视的质问,八一的人不耐烦道:“我们在干什么你们不知道?我们当然在准备14号阅兵式的预备摄制任务啊!”
“我问你们为什么要往这里贴摄像头?”
“这问题问的,我们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贴摄像头了?这地方你家的啊,你有土地使用权啊,不让别人贴摄像头?”
等到央视总导演褚斌闻讯赶到的时候,就见央视和八一的人楚河汉界一般地林立两方,一方义愤填膺一方死皮赖脸,一方群情激奋一方振振有词,双方的嘴仗看起来不受控制,已经发展到了肢体试探。
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把那种。
褚斌急忙走过去,这什么地方啊,央视和八一竟然能干仗,“这是干什么?怎么回事?”
就见八一为首的竟然是个女人,站在拍摄车的车头,活脱脱一副八一以前拍摄过的那些爱国老片的海报,看起来要指挥军车向前冲锋的模样。
人家嘴巴里还真喊的是:“同志们,冲啊!”
褚斌不由得道:“刘主任,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下来说啊。”
就见八一制片部副主任刘红梅不肯下车,“褚导,你的人让开,我就下车。”
“都让开,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不让人家的车过去?”
褚斌回头,刚要斥责自己人莫名其妙阻拦别人干什么,就见手下人委屈愤怒不已地控诉:“导演,八一抄袭咱们!”
就见他们指向场地:“导演,你看!”
褚斌下意识看过去,就见一条主场地上,所有摄像头机位竟然铺设成双——跟双胞胎似的,要不是央视的机位有自己的标志,八一的标志也十分显眼,褚斌还真以为自己因为长时间工作老眼昏花,看东西重影了呢。
“这是……”
“导演,八一的人没脸没皮,他们所有摄像头和机位,都照抄咱们的,一个镜头都没有改过!”
这话听地对面八一的人不爽了,就见刘红梅双手叉腰:“说什么呢,什么抄袭,什么照搬,话怎么这么不好听呢,我们八一安装摄像头,只是刚好选择的位置跟你们重合了而已,你们就给我们下这么严重的指责,你们是不是输了一局之后,玩不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