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问了,这人连自己都还没弄懂自己的感情,又何谈跟她解释?“你好几天没合眼了,赶快睡吧。”
他却将她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上,然后慢慢下移,君锦赶紧缩回手,“想都别想,身上的伤还在渗血,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有你在,我消停的了么?”他笑得邪邪的。
“那我带慕君睡隔壁。”作势要走。
“不准!白日里话都不跟我说,晚上还想走去哪儿?”将她按到枕头上,吹灯。
室内霎时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又不是我不想跟你说话。”曾辉那女人黏她黏的那么紧,他以为她愿意吗?
说到这儿,罗瞻不免怪起嘉盛来,“那小子就爱磨蹭,敲昏了带进屋里得了,费那么大的事!”
“以为都跟你似的?土匪!嗳——你能不能把孩子抱到小床上再乱来?”
黑暗中,看不到东西,只听咕咚咕咚几下脚步声,不一会儿便传来几声细小的笑声。
“你怎么还这么怕痒?”男人的声音有丝古怪。
“不怕痒你才该生气吧。”那代表她这几年有别的人。
“可你这样,我怎么下手?”男人开始头疼,他不想与妻子行房时总像在欺负良家妇女。
“下不来手?那你现在做什么呢?”明明没停下,却还怪她让他下不了手,“呀——不行,你伤口崩开了,快起开。”
“管他的。”
“你不要命了?!”想撑起身,却被人狠狠压了下去,“罗武安——”
天下能把这名儿叫的如此酥骨挠心的怕也只有他的妻子了,“怎么不叫了?”好奇她不再继续叫。
趣味正浓时,忽听咚咚几声敲门声——
罗瞻忍不住想爆吼,却被君锦及时捂住唇,他的吼声能震死人,非把孩子吓醒不可。
君锦拉了一下衣衫,从他的身下爬出来,摸过床头的火折擦亮,室内乍然昏黄——
而他仍呈着刚才的跪姿,面色冷硬。
“衣服穿好。”君锦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袍,一边叮嘱他。
“不穿!”三十五六岁的大男人,却小孩子气的让人扼腕。咕咚一声坐回床上,胸膛上那道深深的刀痕自左腹一直滑到右肩,此刻正渗着血丝,在灯光的照耀下,殷红如新——这人嫌绑带不舒服,又偷偷扯了下来,像个赖皮的顽童。
“又把绷带扯下来,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听话!”不顾外面的敲门声,径自到床头取了干净的绸布,打算先给他绑好。
咚咚——
又是这燥人的敲门声,上吊也得让人喘口气不是?
罗瞻赤脚跳下床,他要去看看是谁大半夜的扰人好事!
君锦刚绑了一圈,只能被他拉着一起出去。
呼啦——门拉开!
外面站着嘉盛。
君锦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衫,只能躲在罗瞻的背后不出来。
“袁阗的援军到了。”嘉盛道,是老大自己说不论什么时候,袁阗的援军一到,要立即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