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催他,指尖都快戳到他胳膊上了,生怕他再多说一句,我又要露破绽。
看着他转身走进卫生间,我才转身冲进卧室,反手带上门,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可刚放松没两秒,我就愣住了
——
除了身上这件紫色小熊睡衣,根本没别的衣服!
我这才猛地想起:昨天为了端五把手张灵的场子,特意扮成学生妹混进去当坐台小姐,原本穿的蓝裙早就被我塞进
“肖爷”
的装备包。进场时穿的是件领口带蕾丝的白色连衣裙,裙摆刚过膝盖,梳着乖乖的马尾,看起来纯得像朵没沾过风尘的小白花,才让张灵那女人放下戒心
——
她最看不起这种
“学生气”
的丫头,觉得好拿捏。
哪知道后来她临时变卦,要我穿红色吊带裙去接客,装纯装够了就该做点实在的。我当时捏着拳头忍了,后来听说詹洛轩也来了
——
阿洛可是我好朋友,正好借他的力演场戏,心里早就把计划盘得明明白白。
转身进更衣室时,我飞快地把白色蕾丝裙塞进
“肖爷”
的装备包藏好,换红裙时故意扯松领口、拽短裙摆,把自己弄得一副被迫营业的可怜样。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到包厢门口,刚露出半个身子,詹洛轩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那眼神,震惊里裹着心疼,比我预想的还要配合。
被他护着往外走时,我穿着那条红裙,高跟鞋在走廊里踩得噔噔响,裙摆短得稍微动一下就露腿根,脸红得能滴出血
——
倒不是因为害羞,是怕被巡逻的弟兄看到我这副样子,回头传到王少耳朵里不好解释。
幸好阿洛送我回家,我又转头偷偷见了王少,不然指不定要出什么大乱子!
现在想起那场景,我还忍不住拽了拽身上的睡衣领口,布料蹭着发烫的脸颊
——
那条红裙简直是我的噩梦!领口开到胸口,稍微低头就怕走光,后背更是几乎全露,只有两根细带子挂着,要不是为了让张灵那女人放下戒心,演好
“被迫听话的学生妹”,我死都不会穿这种暴露的裙子。当时在包厢里强装镇定,手心全是汗,生怕哪个动作不对就露了破绽。
那蓝白两条裙子早就让唐联先带回去清洗消毒了,毕竟沾了场子的烟味和酒气,哪还记得带换洗衣物!现在除了身上这件紫色小熊睡衣,就只有昨晚脱在玄关的红色吊带裙和高跟鞋,连双袜子都没有。
我瞪着空荡荡的衣柜,差点没原地跺脚
——
总不能穿红色吊带裙去逛步行街吧?领口开到胸口,裙摆短得遮不住大腿,穿成这样去书店买辅导资料?怕不是要被当成来捣乱的,神经病吧!
卫生间的门
“咔哒”
一声开了,王少擦着头发走出来,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滑。我赶紧转身背对他,手忙脚乱地翻找衣柜最深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穿睡衣出门,也不能穿红裙!早知道昨天就让唐联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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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牛仔裤了,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