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拍他的肩膀,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长椅两侧,他低头凑近,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现在脖子不酸了吧?那我们继续算时间,刚才亲了三分钟,还差三分钟。”
“哪有三分钟,明明才两分钟!”
我嘴硬道,却乖乖没再挣扎。路灯的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点,睫毛忽闪忽闪的,像停着只温柔的蝴蝶。
“那就算两分钟,”
他妥协得很快,唇瓣再次落下,比刚才更轻柔,带着耐心的哄劝,“剩下的四分钟慢慢补,反正今晚不亲够六分钟,不准回家。”
他的吻从唇角移到眉眼,再到耳垂,轻轻浅浅的,像晚风拂过湖面,荡起一圈圈甜腻的涟漪。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的心跳,和我的心跳在寂静的夜里共振,“咚咚”
声敲得人心慌又欢喜。他的手掌轻轻托着我的后颈,帮我调整到舒服的角度,指尖带着温热的暖意,熨帖着刚才发酸的肌肉。
“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他离开我的唇,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蹭得我有点痒,声音低哑又温柔,眼底的红血丝都透着甜意,“姐姐的脖子不酸了,我的‘六分钟任务’也能顺利完成了。”
我看着他认真数时间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故意拖长了语调,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怀里带了带,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嗯……
不够。”
他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我才慢悠悠补充道,“我感觉犯‘吻瘾’了……
六分钟哪够啊?”
他先是一愣,随即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额头传过来,震得人心尖发麻。“犯吻瘾了?”
他故意重复一遍,语气里的笑意藏不住,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指尖带着温热的痒意,“那怎么办?需要多少分钟才能治好?不然这瘾头上来了,今晚睡不着觉,明天怎么给我讲题?”
“起码……
再加十分钟?”
我故意狮子大开口,看着他挑眉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不然这瘾头上来了,今晚睡不着觉,明天怎么给你讲题?”
“没问题,”
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俯身再次靠近,唇瓣擦过我的唇角,带着滚烫的温度,“别说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都依你。反正今晚的‘治疗时间’管够,一定让你‘吻瘾’痊愈。”
他的吻轻轻落下,比刚才更耐心,带着哄小孩似的温柔,从唇角到耳垂,再到颈侧,轻轻浅浅的,像在细细描摹。
我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推他:“谁要半小时,你想累死我啊?”
嘴上抱怨着,身体却诚实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任由他抱着我,在槐树下的长椅上消磨着这偷来的时光。
路灯的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我们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却吹不散相拥的温度。他的手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像在哄闹别扭的小孩,吻却没停下,只是变得更轻柔,带着满足的喟叹。
“其实不用十分钟,”
我埋在他颈窝闷闷地说,声音带着点含糊的笑意,“现在就好多了,‘吻瘾’治得差不多了。”
“那可不行,”
他低笑着摇头,在我发顶亲了亲,“说好的十分钟,少一秒都不算治愈。万一你明天复发了,我可要负全责。”
他收紧手臂,把我抱得更紧,“再说了,我也有点‘犯瘾’,想多亲一会儿。”
晚风里,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耍赖的温柔伴奏。我仰头看他,路灯的光在他眼里跳跃,满是藏不住的欢喜和温柔。原来所谓的
“吻瘾”,不过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的借口,而这样被你捧在手心哄着的时光,才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那好吧,”
我乖乖妥协,把脸埋回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就十分钟,多一秒都不行哦,王同学。”
“遵命。”
他低笑着回应,吻再次落下,温柔又绵长,唇瓣厮磨间带着秋夜特有的微凉气息,却把这秋夜的时光都吻得甜滋滋的,连晚风都带着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