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宜真大惊,再想躲已经来不及,有股辛辣的味儿从唇齿间直钻入喉中,他气息一窒,好不难受,本能地抓住步天的的手,却怎么都掰不开。“你---咳、咳---”不行,他要喘不过气来了!
东海王脸色一变,握紧了拳,“他说不会就算了,皇上何必强人所难。”说着话他端起自己面前那一杯一饮而尽,该不会是怕步天会用同样的法子对他吧?
“你心疼他?”步天并不意外东海王会这样说,回头看他,手上那杯洒却放了下来,同时松开了手。
“咳、咳---”聂宜真拼命咳嗽,几乎软倒于地,孔雀王出手一向不留余地,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臣不会心疼人。”东海王脸容未变,伸手拿壶,却被步天翻腕压住,“皇上不是要喝酒赏月。”明知道他要做什么,东海王却不
敢再刺激他,只是颤栗着,并不抽手。
步天眸中掠过别样的笑,手指轻轻摩挲着东海王白晳的手背,“聂宜真坏了朕的兴致,朕现在不想喝酒了。”想做些别的事,说做就做,他伸手就要---
“皇上?”东海王一惊,猛地后仰了上身,还以为有别人在步天会给他留几分颜面,原来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为他考虑一丝一毫!步天哪容他躲避,手臂一伸,已揽住了他的腰身,眼看着这一场污辱,他是逃不过了。
聂宜真仍在咳着,用力捂紧了心口,不管步天要对东海王做什么,他都没有能力阻止的。蓦地,一缕淡淡的、细细的、奇怪的香味儿弥漫开来,东海王只觉右肩如同被一剑划过,这种撕心裂肺一样的痛,叫他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聂宜真煞白了脸,小心地看他,“你、你不舒服吗?”刚刚人家帮他解围,他很感激,可他帮不了别人,这是没办法的事。
“呵呵,”步天笑着摇头,不但不松手,反而越发用力地搂紧了他,“东海王,想逼朕放手,你应该试试别的法子。”别老用苦肉计这一招,不新鲜,东海王会这样,他并不意外。
东海王瑟瑟抖着,死死咬住牙才开得了口,“臣、臣的---”右肩上那道伤口再次裂开了,就是说碧落黄泉之毒又一次发作。而且,毒每发作一次,痛苦就会加倍,伤口就会越发地严重,这次他的整个右肩都已经裂开了吧?
“碧落黄泉?!”步天到底还是吃了一惊,瞧着他肩头渐渐,他條地松开了手:为什么这毒每次发作的都这么是时候,真叫人扫兴!
东海王死死抓紧了肩,身子无力地倾倒在桌沿,惨白着脸笑,“臣、臣也坏了皇上兴致……”他是不是每在这时候都特别有兴致,老爱说些冷笑话。
“来人!去叫百里星辰!”步天咬牙,衣袖一挥,房门已大开。他不是不顾东海王的死活吗,那为什么会放手。
“遵、遵旨!”门外侍卫差点被这劲力给刮倒,跑出去好几步,犹自踉跄。
眼看着东海王就快支撑不住,聂宜真满脸内疚,过去扶他,“你中的毒,还没有解吗?”瞧他对人家的那副关切样儿,都不顾步天还在场,想死吗?
东海王额上汗如雨下,却仍一沉肩躲开他的手,“走……开……”彻骨的寒意正散遍四肢百骸,他嘴唇已变得青紫冷,只是觉得冷,好冷!
好心被当做恶意,聂宜真好不气恼,用力扶住了他,“凶什么,我是担心你!”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受苦活该啦。
步天回过头,嘲讽地笑笑,“聂宜真,你还真是大度。”话落他一把拉起东海王,将他摔到床上去。这人,都不知道轻一点,东海王毒发已经痛不欲生,还用这么大力气,想摔死人是怎么的。
聂宜真笑笑,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说过是我自己愿意的,不关东海王的事。”步天的意思是说,是东海王陷他于此,他应该恨他。可他不是说过吗,不管是为了谁,至少进宫来的确是他自己愿意的。不然如果他拒绝,东海王又不会逼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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