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雌虫要的其实就是一点雄虫素。真搞不懂有些个把自己雄虫素当成金子一样吝啬的雄虫,没必要,真的没必要。雌侍养着你为了什么?还能真以为你本人多么清新脱俗吗?不就是为了雄虫素吗?那我当然愿意给啊,要多少给多少,一点雄虫素而已,凭什么不满足?”
&esp;&esp;“一我只管吃好喝好积极陪雌虫生孩子,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外面的雌虫都快羡慕死我的雌侍们了,雄保会还来给我发锦旗,说我是雄虫勤奋标兵。”
&esp;&esp;“我现在也不用工作,偶尔出门做做慈善。”韩霂后仰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个暗示性的笑。他抬脚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西装裤因为这个动作往上缩,露出了一截被袜子包裹住的脚踝。解雁行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又状若无意地侧脸看向不远处却戎的脚踝,很可惜,这一回雌虫的西服裤子足够合身,笔直妥帖地垂在皮鞋上,严严实实挡住了足踝。
&esp;&esp;虽然解雁行从始至终充当一个聆听者,但此刻还是摇了摇头,无奈地问:“可是这样不会很空虚吗?或许,还是要找一些精神寄托……”
&esp;&esp;“嗯,你说的也有一丝道理……”韩霂摸摸下巴,“所以我近段时间把旅游当作自己的爱好,想要游遍这虫星的大好河山。”
&esp;&esp;“这也是我的想法。”解雁行笑起来,韩霂当即给他推荐了几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强烈推荐他有空去玩,最好能在附近住上十天半个月,彻底感受当地的风俗习惯。
&esp;&esp;“游完五大星之后,我就可以写一篇游记。”韩霂挑眉道:“我本人感觉肯定能火,我的文笔还不错的哦。到时候我的名字就能响彻寰宇,大大给我们地球人长脸。”
&esp;&esp;解雁行笑意更深,点点头道:“肯定能行。”
&esp;&esp;韩霂知道他是在说客气话,便不怀好意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肯定行?你又没见过我写的东西,说不定我的文笔只是天天在朋友圈发小作文练的呢?”
&esp;&esp;“我夜观天象,繁星跟我说你一定行。”解雁行也同他开玩笑。停顿一下,他好奇问:“方便问一下,你有孩子了吗?”
&esp;&esp;“说到这个……”韩霂露出个纳闷的表情,“虫族的生育率确实非常不行,怪不得是一个崇尚繁衍的种族。不过据说三十五岁之前能有蛋的虫也少之又少,问题不大……我也不急这些,年轻也不想带娃,出来旅旅游,看看虫文风景,享受美好生活。对了,过几天我就回
&esp;&esp;“……?”解雁行左看右看,作为一个不明就里的局外人,决定在别虫的家事面前沉默。
&esp;&esp;陶立刻又将视线落在却戎身上,严肃道:“宴会结束你跟我回家宅,别以为雄父不管你,你就能无法无天……”
&esp;&esp;却戎瞥了解雁行一眼,见対方果然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本来被陶的自以为是勾起的怒意反而熄灭不少,隐隐作痒的拳头藏在身后,只轻哼了一声:“上次踹你那脚是不是不够疼,还想讨打?”
&esp;&esp;“你——”陶上前一步抬手就要给却戎一巴掌,但后者怎么可能让他如愿,随便攥住陶的手腕,再反向一拧。随着陶的一声痛呼,解雁行也恰在此刻出声解围:“不好意思,这位雄子,却戎目前担任我的贴身警卫一职,恐怕暂时不能和你回去。”
&esp;&esp;却戎见好就收,松开手站到了解雁行的侧后方。既然解雁行愿意为他出声,他也乐得把矛盾转移过去,毕竟雄虫解决问题总是比雌虫方便许多。他只需要扮演好一名骁勇又忠诚的骑士,谁来咬谁,但非常愿意听命于自己的主虫,这样他攻击陶的行为就从伤害雄虫变成了忠心护主。
&esp;&esp;沉浸于美色的杜文思维停滞,理解话意也慢了半拍,直到解雁行温和性感的嗓音在脑子里转了三圈才勉强听懂,随后他猛地回神,惊吼道:“警卫?”
&esp;&esp;他的声音太大,吸引了附近不少虫子的目光。陶给了他一记眼刀,也难以置信地问解雁行:“雄子,你是说,却戎是你的警卫?这是你们私下的行为吗,你是不是……被他骗了?”
&esp;&esp;“没有,我们签署了雄保会盖章的三方合同,中央军部也下发了红头文件。”解雁行笑着说,“合法合规。”
&esp;&esp;陶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惹怒雄保会被整了,但念及宴会是由市雄保会会长举办,硬生生地忍住。
&esp;&esp;“雄子,您怎么可以找他做警卫?”杜文着急道,“他有犯罪前科,藐视律法……如果您需要保护,可以到我们家来,很大,也非常安全……”
&esp;&esp;长发雌弟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扯扯杜文的袖子让他注意一点,但杜文哪还管得了这些,甩开他的手越说越激动:“雄子,我也可以保护您,我还可以给您洗衣做饭,您需要什么,我都可以……”
&esp;&esp;他脸色潮红,仿佛已经沉浸在美好的未来当中,语速越说越快,随后突然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出现明显一羊,被他羞耻地拿手臂挡住。
&esp;&esp;陶又气又耻地闭上了眼睛,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长发雌弟慌张地看了眼解雁行,见雄虫惊讶地后退半步,知道他们家的雌虫给対方的初印象一定很糟糕,他本就遥不可及的梦更是破碎得彻底,只能难受又无奈地去搀扶杜文。
&esp;&esp;雌虫瘫软在地的那一刻,解雁行下意识摸着锁骨处后退了半步,却戎注意到这一点,立刻凑到他耳边道:“你的雄虫素没有紊乱,更何况他还贴着阻断贴。是他自己太激动,意淫过度,自己把自己的易感期逼出来了。”
&esp;&esp;“……是吗,”解雁行微微松口气,“那就好。”
&esp;&esp;没想到这一点小小的骚乱都惊动了谢帕德,他到来的速度非常快,还带来了两名宴会的服务虫员,他们贴心地给杜文准备了遮挡的围布,并且带他去楼上休息区更换衣物。长发雌弟羞着脸跟随同去,陶也觉得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深深看了却戎一眼,领着他始终沉默不语的雌君离开了。
&esp;&esp;“给你们带来麻烦了。”谢帕德朝解雁行点了下头,“拍卖马上开始,请二位雄子尽快回到座位上。”说罢,他又匆匆离开。
&esp;&esp;看了一整场好戏的韩霂倒也不觉得扫兴,乐呵呵地回座位坐好,又和解雁行用“加密通讯”聊起了见闻,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esp;&esp;大约一刻钟后,歌手和舞者退去,整个会场灯光暗下,主持虫正式登场。开场白,介绍主办方,表明拍卖的意义以及善款去向,雄保会会长上台讲话等等一系列流程有序进行,直到韩霂打了个哈欠,拍卖会才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