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想好了,如果这次能够保下来刘家布庄,给他一半的利润又何妨?
赵兴安买完东西,急匆匆地回到腚子村。
刚来到腚子村口,便见到一道头发花白的老人从村口走出。
赵兴安眉毛一挑,眼前这老头他认识啊!
当初赵家还有钱的时候,这老头可是给自己上过私塾。
“先生!”赵兴安连忙从驴板车上跳了下来。
见到有人喊自己,文先生停下了脚步。
“你是……?”文先生有些吃力地看着赵兴安,却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人并没有印象。
今天他来到腚子村也是为了教书。
腚子村几家有钱人特意聘请文先生为自己家的孩子教书,其实也就是教一些识字的课程。
“先生,我是赵兴安啊!我小时候您教过我识字!”
“赵兴安……”
文先生口中呢喃道,教书育人数十年,他带过的学生太多了,根本不记得眼前的赵兴安。
赵兴安微微一笑,记不住自己是正常,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从小到大,不是逃课就是逃课。
“先生,我想问一下您教师的酬劳是多少?我家中有人需要您教习一下。”赵兴安说话尤文虔诚。
文先生还以为眼前这小子找自己什么事,原来也是为了给自家孩子请老师。
“一个孩子一个月七两银子,到时候和你们同村的几个孩子一起上课就行。”
赵兴安闻言,心里不由得感慨一声,教书育人的工钱居然这么多!
普通小工一天也才几十文。
技工一天也才小一百文。
当个老师教识字竟然一个孩子就要收取七两银子!
“先生,有劳问一句本村上课的学生有多少人?”
“五个吧,加上你家的一共七人。”文先生不紧不慢道。
其实文先生心里也有些疑惑,什么家庭居然能够支撑两个孩子上学认字。
尤其是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上课已然成为了一种奢侈。
赵兴安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上一天,一个孩子也就收取两百多文。
“先生,我想问一下能不能只教我家的?”
此话一出,文先生顿时笑出了声。
两个孩子一个月也才十四两银子,自己怎么可能舍大头要小头。
他正要拒绝,却见赵兴安继续说道。
“先生,我每个月给您三十两银子,包吃包住,希望您能考虑一下。”
在上次让吴桂香签字的时候,赵兴安就发现自己这两位嫂嫂压根就不识字。
在农村里,女流除了能生孩子,在家做女工没有别的作用。
虽然这句话说得很残忍,可这就是事实。
自家两位嫂嫂自然也是大字不识一个。
出这么高的价格,赵兴安也有自己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