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推个假凶手出来,孟钰会不会信。
李舒来摇头:“想要制造出一个‘侠盗’,并非易事,孟钰此人虽然疯癫,却并非酒囊饭袋,太粗糙的局骗不过他。”
“你这意思是,要为孟钰做个专局?”
李舒来未答,转身摩挲起手中柳叶刀。
他今夜还有事要做。
毛陈江的举动令他不解,但无论是何原因,他都不想欠一个死人人情,所以高庄得死。
哪怕不全为了毛陈江。
他沉默垂眸,不知在心中谋算什么,金瞎子也不去扰他。
转了一圈儿,金瞎子闲来无事找隐娘去了。
“这样就好看多了。”
帮小蓁扎了个丸子髻,小姑娘灰苍苍的脸也洗干净了,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小脸儿。
金瞎子看着,哎呦一声:“谁能想到这样俊的小姑娘,说话那么难听呢?”
“老东西,你别多……”
刚开口,隐娘就按住小蓁的手。
说来也怪,小蓁不服天不服地的一个绺子,竟独独听隐娘的话。
“女孩子家家不能这样说话,在外行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谓在嘴上占便宜。”
隐娘拉着小蓁,柔声道:“嘴上面上不叫吃亏,真有事儿了你也藏在心里,等着时机成熟再咬人一口。”
“听你姐的,她说的没错。”
“那什么时候才算好时机?”
金瞎子坐下来:“你确保能一口将人咬死,或将他咬个半残再无反击之力,这就是好时机。
“小丫头,只有蠢人才会逞口舌之快,你可学会了?”
“老……”小蓁脖子一哽,将话咽了回去:“知道了。”
“呦呵,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突然被夸奖,小蓁面上羞赧,转头跑没影儿了。
隐娘无奈浅笑。
转头看见金瞎子身上的棉袍,边缘磨碎了一大圈儿,她道:“您老去火堆旁,将这袄子脱下给我,我给您老补补。”
“这是小事,你且别忙,我有要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