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禛心里止不住的厌烦,不好对太后发火,狠狠踢了一脚柳嬷嬷。
实在是蠢笨,要想对付一个女人,找人处理便是,非得自己动手,林臻若是在慈宁宫出了事,他如何向丞相交代。
林臻坐在椅子上,浑身都起了红点,急促呼吸着,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她吃虾会起红点不错,但是并不会浑身发热,身体仿佛一团火一般,这倒有点像元宵那日被下药后的感受。
难道太后那个老虔婆真的给她下了药。
“贤妃,可以给我找一个帽子吗?”
林臻小心询问着,眼里带着希冀。
贤妃以为她是出于爱美的心理,当即让贴身婢女去给她找帽子。
等到她戴上白色的帷帽,太医也来到了。
林臻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压制内心的冲动,浑身仿佛有蚂蚁在爬一样,闭眼的瞬间,脑海里出现傅景桓的身影。
初见那日,他将昏迷的她送到客栈之后离开;在去相国寺的小道上他仗义替弱小发声;在食客来他一脚将妄图将她带走的歹人踢飞;在冰湖中他以唇度气将她救起来;在元宵之夜他们迷情亲吻,亲密接触;在赏花宴上他替她说话……
一桩桩的事情,如剪影般在脑海里回旋。
她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内心。
她似乎对他动心了。
太医把脉片刻,表情变得惶恐不安,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诊断,迟迟不说话。
秦禛没这个耐心,冷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我看这脉像是……中了催情药。”太医一口气说完,之后低下头颅不敢看场上人的表情。
太后绷着脸,一副倨傲的模样;秦昭月躲在太后背后,眼神闪躲;秦贺依旧是沉着脸,没有表情。
“你确定没有诊错?”秦禛再次确认。
太医直接跪下,诚惶诚恐说着:“臣确定没有诊错,她中的的确是催情药。”
秦禛随手将旁边的茶碗扔下,啪一声,碎得四分五裂。
贤妃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太后和秦昭月竟然歹毒至此,为了陷害林臻不惜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而帷帽之下的林臻也听到了这些话,手心紧紧捏着,对太后和秦昭月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给她先开药吧,稍等找人送她回丞相府。”秦禛如此说着。
眼神扫视过场上所有人,最后冷冷表示,“额娘糊涂了,秦昭月和秦贺你们也跟着胡闹,罚你们禁足一个月,这个月给我好好闭门思过。”
秦贺显然是不服气,梗着脖子想说什么,被太后拉了拉袖子。
秦昭月作为下药的知情人,此时宛如一个鹌鹑一样,躲在太后身后不敢再说话。
喝下太医端来的药剂后,林臻终于才终于觉得身上的炙热退了一点,只是身上的红点依旧没有消散。
秦禛让人安排了马车,将她送回了丞相府。
一路上,雪梅守在她身边,看着她难受的模样,忍不住落泪。
林臻连呼吸都觉得很难受,自然也无法说出安慰她的话语来,无力靠在她的身上。
还没到相府,林臻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