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卑劣的想法和两千两黄金一同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时候,理智、道德、情感通通靠边站。我在心底告诉自己,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尽快报仇,七叔叔可以体谅我的。
于是我写了一封信,说我落入李景天之手请七叔叔来救我。落款是一只耷拉着头的小松鼠,这个印记只有我和七叔叔两人知道。那是小楼哥哥娶了姐姐之后,七叔叔写信安慰我,画的便是这样的松鼠,自此我们的书信往来用的就是它。
我只是要引七叔叔去见李景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算七叔叔打不过,我和大黄蜂也能帮衬帮衬。而能叫得动七叔叔的事情怕是不多,小松鼠尚在人间便是一件。我并不打算和他相认,如今这张脸便是站在他面前,七叔叔也断然认不出我来。
因为没有认路的信鸽,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轻手轻脚地离开客栈,雇了信差,把信送了出去。
回来的路上侦察了下李景天的城防守卫和他的驻地守卫,顺道感慨下如今这世道赚钱不易呀。
平邱城因为传说中的战神亲临,变得热闹非凡,民心军心空前团结,拉工事修城墙进行得有条不紊。
西方如此热闹,不知道此时东面的李富在九曲是何等场面,是否能如其所愿拿下辽城灭了萧楼。
我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没有云朵没有颜色,只是一眼望不尽的灰色,冬日的寒风擦着脸颊吹过,有些酸酸地疼。
我想起了苏,在这样寒冷的无助中,我不可抑制地思念他的怀抱他的温暖,那都是我许久未曾感受过的关怀和爱恋。我真的希望,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只有我和苏,在青山碧水间盖两三间房,生几个孩子,就那样安静地过一辈子。没有仇恨、没有名利、没有争斗,也没有死伤。
走过几条街,便看到大黄蜂穿了身藏蓝的袍子倚在客栈前面的坊子上,眸光锁着我。远远看去倒是瞅出几分*倜傥的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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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天下,往事悠悠(45)
可没待我走近,他的声音就带着泼妇骂街的气势在清早的大街上回荡,“给爷说说,你又去哪儿了,这次又是哪个情郎?”
我噎住。
倒是街边的卖大包子的大婶看不过去了,推了下大黄蜂,“小两口吵架回家关上门吵个够,大街上可不好这么说自家的媳妇。”
大黄蜂也噎住了,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一甩袖子郁闷地进屋去了。
我看见他那副“她是我媳妇我不如去死”的表情就觉得十分好笑,尤其是想到他迷倒万千*吓哭万千少女的声名更是觉得心情舒畅。
阴冷的寒风吹了几日,终于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细密的雪花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碎银烂玉一般铺满了大地,绵绵密密地掩了屋檐盖了枝干,天地之间素白一片,清清然地纯净。
我喜欢这样的简单,迎风吸了口气,摊开手掌接了几片雪花凑到鼻子底下闻,似乎真闻得到淡淡的清新味道。
这时,自拱门走进来一位身形粗壮的女子,怀里抱着一堆衣服,沉着脸走到我面前把衣服往我怀里猛地一塞,“洗干净,明天之前。”
我望着她粗胖的背影,突然想做一次没有酬劳的买卖,一刀结果了她来结束这备受压迫的洗衣工生涯。
可是,两千两黄金金灿灿的光芒打消了我的冲动,让我任劳任怨地在三九寒天中在刺骨的冰水里洗脏衣服。水中映出了一张蜡黄的憔悴的丑陋的农妇脸,没错,那就是我,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