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渊把碗夺走,“正好我拿去喂狗。”
“荒郊野岭的哪来的狗。”
南山嘟囔一句。
溪渊抬眸:“你说什么?”
“啊,我说,”
南山坐直了些,“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去画牢山?”
溪渊挑眉:“这就迫不及待找死了?”
南山勉强笑笑:“反正也活不了了,不如尽早成全你。”
溪渊嘁了一声,一双漂亮的眼睛格外清冷:“你若真有想死的心,方才也不会哭了。”
南山一愣,呆呆地看着他。
溪渊别开脸不与她对视:“后天,后天一早,我就送你去画牢山。”
“所以……”
南山掰着手指算了算,“我还有不到二十四时辰可活了?”
溪渊又看向她。
“我想回去看看阿爹和阿娘。”
南山恳求。
溪渊直接拒绝:“不可能,这里离你家太远,单是回去都得几天几夜。”
南山啊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
溪渊忍不住道:“但你可以去别处。”
“那……青丘?”
南山试探。
溪渊一愣。
“青丘吧,”
南山笑笑,“我想去青丘。”
溪渊和她对视许久,确定她没在开玩笑后,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青丘离此处也不近。”
“你既跟画牢山里那位做了朋友,那画牢山附近到青丘,应该有传送阵之类的东西吧?”
南山直接问。
当初若非她提出要享受荣华富贵,想来他会直接带她从传送阵来画牢山,而不是风雨兼程这么多日。
溪渊沉默一瞬,叹气:“为何要去青丘?”
“因为你不让我回家啊,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去一趟你家了。”
南山似乎有些无奈。
溪渊不语,似乎在斟酌。
南山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看向窗外。
春日好时光,几只麻雀在外头的树杈上跳来跳去,活泼地给同伴整理羽毛,南山看得脸上挂着柔软的笑意,只是面色惨白没什么生机,和外面的鸟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