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侍郎说:“试试看?要是那曹尚书恼羞成怒变脸变色让老爷我如何下台?使不得!”管家说:“老爷要是拿不准,不非向曹大人当面提亲。”陈侍郎说:“哦!你是说老爷给他写封书信?”
管家说:“老爷要是在书信中提及此事,曹大人就是有天大的火气也无损老爷的面子,再说,三公子少年得志荣任苏州知府,近来又接连抓住笑面虎、太湖毒蛟等朝廷钦犯屡屡立功,将来地位未必在老爷之下,曹大人未必不同意呢!”
陈侍郎思索了片刻说:“那就不妨试试看!”说着拿过张纸,管家连忙走了过来研墨,陈侍郎提起笔略微思索了下就写了起来,写毕折好放进信封封好,递给管家说:“你给曹大人送去!”管家说:“是!老爷!”说着出屋子去了。
陈府管家来到曹府门前对门人说:“我是陈府家人,有事要见曹大人。”曹府门人说:“跟我来!”陈府管家跟曹家门人来到内宅,门人说:“你稍等!待我去禀告老爷!”陈府管家点点头立住身子。
曹家门人来到曹尚书居室前对门前守卫的家人说:“吏部陈侍郎陈府家人有事求见老爷。”家人进了屋子说:“老爷!吏部侍郎陈大人家人求见。”
曹尚书一愣神说:“哦!陈大人家人求见?那就让他进来吧!”家人说:“是!老爷!”家人出了屋子说:“老爷叫他进去!”门人来到小院门口说:“老爷叫你进去呢!”陈府管家说:“劳驾!”门人说:“不客气!”陈府管家进了屋子施礼说:“小人见过曹大人!”
曹尚书问:“你来府上所为何事?”陈家管家说:“我家老爷有书信一封,叫小人送呈大人。”说着从怀里拿处书信双手递过去,曹尚书接过书信说:“陈大人和老夫每日都见面,有事当面谈不就得了,何必要写信呢?”说着拆开信封拿出信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只见曹尚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曹尚书看完信把信放在桌子上冷冷的说:“陈公子少年得志平步青云,我家小姐怕是高攀不上。”
陈府管家问:“曹大人!小人如何回复我家老爷?”曹尚书思索了下说:“待老夫和夫人小姐商量过后自会答复你家老爷!”陈家管家说:“那小人告退!”说着低头退了出去。
曹尚不住的冷笑,曹夫人从内室走出来问:“老爷!陈府管家到府上来为了何事?”曹尚书说:“陈大人还真说得出口!竟然跑到曹府给他的三公子提亲来了!”
曹夫人说:“哦!原来是给他家的三公子提亲的,唉老爷!我看这倒是个机会。”曹尚书把脸一沉说:“机会?难道你想把女儿嫁给他家三郎不成?!”曹夫人说:“老爷!你和陈大人同朝为官又政见相同,两家结为亲家有何不好?”
曹尚书说:“夫人真是健忘!难道忘了我到他府上给咱儿子提亲吃了他家的闭门羹!”曹夫人说:“老爷!俗话说此一时彼一时嘛!”曹尚书沉着脸说:“什么此一时彼一时,不行!他不同意把女儿嫁过来,曹府同意把女儿嫁过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万万不可!”
曹夫人说:“老爷!现在不是和陈家斗气的时候,咱蓉儿的终身大事要紧!”曹尚书怒气未息说:“此事万万使不得!我是不想给他难堪才没当面回绝他。”曹夫人说:“老爷!你平时常讲一个人要有肚量,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再说,赵阁老一党实力雄厚气势嚣张,曹陈两家联姻并非坏事呀!”
曹尚书说:“赵阁老一党确实气焰嚣张咄咄逼人,但我总不能因此而落个低人一等吧!”曹夫人说:“老爷!古人讲君子以德报怨,老爷身居要职位列九卿何以不能容人呢?”曹尚书低头不语。
曹夫人说:“老爷!说来说去还是咱女儿的事要紧,蓉儿这孩子哪都好,就是有点死心眼爱钻牛角尖,这么长时间了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刘壮士,若不早点给她订下终身大事,再拖下去后果难料呀!”
曹尚书心里一震只好咬咬牙说:“那好吧!此事就依夫人!夫人去和女儿商量商量,如果女儿愿意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曹夫人立起身说:“好吧!老爷歇着!我去和蓉儿说说看!”说完出屋朝女儿房间走去。
曹夫人沿着曲廊来到女儿住的小院,进了屋子见女儿正坐在桌子旁发呆,丫环小菊立在一旁陪伴,丫环看见曹夫人连忙施礼说:“夫人来了!”曹夫人问:“蓉儿吃了点东西吗?”曹小姐呆呆的说:“吃了点儿。”曹夫人说:“吃点就好。”
曹夫人坐在女儿旁边说:“蓉儿!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曹小姐问:“什么事?”曹夫人说:“吏部侍郎陈大人今天派人来府上,为他的三公子提亲,要说陈家三公子还真算行!年轻轻的就已作了苏州知府,可算是少年得志!听你父亲说最近他又连连立功,抓住了几个朝廷钦犯,看来升迁已是指日可待的事了!陈家世代为官和我们曹家也算是门门当户对,蓉儿!你看这门亲事如何?”
曹小姐说:“陈侍郎家的三公子不就是陈三郎吗!谁不知道他是个纨绔子弟!想当年他在京城住时*不羁!到处惹事生非,还骂过我们呢!简直坏透了!女儿宁可削发为尼也不愿嫁给他!”
曹夫人说:“不许胡说!那都是儿时的事情,男孩子顽皮些是常见的事。”曹小姐说:“可不是那么回事!我听父亲说去年在杭州西湖,他还在皇上面前自称少爷呢!被赵阁老等揪住不放,若不是救驾有功和颜大人等保奏,差点被问罪!”
曹夫人说:“孩子!不管怎么说人家三郎作了苏州知府后,连连拿住几名朝廷要犯屡屡立功!说明这孩子是福星高照前途无量啊!”
曹小姐说:“他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说不定是瞎猫碰上了死老鼠也未可知。”曹夫人说:“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荣任知府的可屈指可数呀!前几天来的那几位最大的才是个六品官,和他还差着一大节呢!”曹小姐说:“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沾了他老子吏部侍郎的光!”
曹夫人说:“孩子!就算是他年幼时有些劣迹,现在他已是四品知府不容他不收敛收敛,再说,陈侍郎也不会看着他继续放纵下去而袖手旁观,一定会对他严加管教的!”
曹小姐不耐烦的说:“我看他不可救药!女儿不愿嫁给他!母亲不要再说了。”曹夫人说:“孩子!刘壮士那头你父亲已经说了几次,人家是拿定了主意不愿高攀曹家没一点松动,看来是没一点希望了!你可要早拿主意,不要心存妄想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曹小姐说:“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哪不如别人?”曹夫人说:“孩子!你何必钻这个牛角尖呢?”曹夫人说着眼里掉下几滴眼泪,曹小姐茫然的看着窗外呆呆的出神。
曹夫人回到自己屋子不断用手擦着眼泪,曹尚书看见问:“怎么?蓉儿不同意?”曹夫人点点头坐下没说什么。曹尚书问:“她怎么说?”曹夫人说:“他说陈三郎是纨绔子弟不可救药。”
曹尚书说:“其实蓉儿此话说得倒有些道理,那陈三郎玩世不恭目空一切,早晚是要栽跟头的。”曹夫人说:“陈三郎不行不要紧,得总有个看上眼的才行啊!这孩子!我看是太有点死心眼了!这可如何是好?”曹尚书说:“她死活看不上别人,这有何办法?”
曹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