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说:“老爷!还是给他找点事做好,不然这样下去可真不得了!”陈侍郎说:“他是候补知府,一旦知府位子空出马上就可补缺,不过,这一阵对他可要严加管束,皇上驾幸杭州要是闹出什么事来可就麻烦了!”陈夫人说:“我已经说他几次了,这次老爷要亲自说说他才是!”陈侍郎点点头,陈夫人说:“你们去个人!快去把三少爷找回来!”屋外一家人应声而去。
陈侍郎问:“玉莲呢?”陈夫人说:“玉莲前几天跟她表哥表嫂到苏州玩儿了几天刚回来。”说着吩咐丫环:“去把小姐叫来!”丫环说:“是!”说完出去了。
陈侍郎说:“夫人!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夫人问:“不知老爷所指何事?”陈侍郎说:“玉莲也不小了该找个人家了,刑部尚书之子年少英俊博学多才,最近准备外放知府,我欲将玉莲许配于他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陈夫人说:“曹公子我见过,知书达理人长得也不错,老爷即是看上了我自然没意见,只是玉莲从小娇养惯了任性的很,这事还是和她商量商量为好。”
陈侍郎点点头说:“也好!那就和他商量商量,不过我想曹公子人好人家也好,玉莲是不会有意见的。”陈夫人说:“但愿如此!不知曹家什么意思?”陈侍郎说:“前些日子曹尚书曾当面问起过玉莲,我猜度曹家对玉莲好像有些意思。”
正说着玉莲进了屋子,看见父亲连忙走了过来说:“父亲回来了!孩儿可真是想你呀!”陈侍郎笑着说:“玉莲!为父也想你们呀!快坐吧!”玉莲坐下问:“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侍郎说:“刚刚进家。”陈夫人说:“你父亲刚进家门就问起你们!”玉莲说:“我们想念父亲,父亲也想念我们吗!”陈侍郎和夫人都笑了。
陈侍郎说:“玉莲啊!你也不小了该有个人家了,刑部曹尚书之子年少英俊饱学多才,去年殿试一举夺魁,皇上御赐进士及第,现供职于礼部,吏部拟外放知府,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玉莲听了心里有点急故作镇静说:“父亲!孩儿还小还是过几年再说吧!”李侍郎说:“玉莲!这样的人家可是屈指可数!错过机会你会后悔的。”玉莲说:“孩儿不会后悔的!”
陈夫人劝道:“玉莲啊!这事你可得好好想想!曹公子出身名门,一表人才满腹经纶又少年及第,这样的人才你到哪找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玉莲说:“母亲!孩儿略有所闻曹公子名不副实,我不喜欢!”陈夫人说:“玉莲!你也太太任性了!其实这事还没和人家提起,还不知人家是否看得上你呢!”
玉莲听说心里稍安说:“没提起最好不过了,反正我不乐意。”陈侍郎说:“玉莲!婚姻大事岂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以为父看来我们两家都是名门望族,我和曹尚书又同朝为官堪称门当户对!你和曹公子是郎才女貌简直是天生的一对!我看这事就这样定了吧!”
玉莲顿时变了脸立起身说:“不行!我不喜欢他!”说着撅着嘴出屋去了。陈侍郎说:“哎!玉莲……。!”陈夫人叹了口气说:“这孩子!真是太任性了!”陈侍郎说:“这这……。,这孩子真是……。”陈夫人说:“老爷!不行这事就先放放再说。”
:“那曹公子出身名门少年得志,将来一定鹏程万里,这样的人物以后到哪找去?”
:“老爷!那就先和曹家定下亲事,等明年再让他们成亲,我想过一阵儿玉莲会想通的。”
:“不成!我和曹尚书是同年进士交情甚厚,如果到时候玉莲死活不嫁,岂不伤了情面坏了友情?”
:“那可怎么办?”
:“嗐!只有以后再说了。”
:“只怕以后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人家了!”
陈侍郎摇摇头说:“这只有听天由命了。”陈夫人说:“老爷!若是曹家前来提亲可如何回复人家?”陈侍郎说:“此事还真有些为难,到时候再说吧!”陈夫人说:“此事老爷心里总要有个准备才好。”陈侍郎点点头。这时家人来报:“老爷!夫人!大表少爷来了!”陈侍郎说:“快请进来!”
林老板走进屋子冲着陈侍郎和夫人一抱拳说:“小侄见过姑夫姑姑!”陈侍郎说:“林贤侄免礼!请坐!”陈夫人说:“看茶!”林老板在一旁坐下,丫环给林老板倒茶。
林老板问:“姑夫大人是何时来到杭州的?”陈侍郎说:“是昨天到的!吏部有事要请示皇上故来到杭州,顺便家来看看。”林老板说:“小侄正好有件事要找姑夫大人!”
陈侍郎问:“何事?”林老板说:“小侄生意上有一好友五年前被苏州于老虎等人所害,现在其子赵琳已将于老虎等人告上公堂,不料那于老虎等人原与苏州知府有些勾结,苏州知府一拖再拖迟迟不升堂问案,看姑夫大人能否过问一下?”
陈侍郎听了迟疑了下说:“贤侄啊!此事还真有些棘手!贤侄不知那苏州知府可大有来历,他是赵阁老的门生礼部尚书的亲戚,如今朝里朋党林立明争暗斗仕途凶险!那赵阁老为争得皇上宠幸千方百计讨好皇上,这次皇上驾幸杭州就是他出的主意,如今他哄得皇上团团转,正红得发紫炙手可热!吾与那赵阁老素来不和,今年朝廷赈灾船被劫后,我怕二郎受牵连连忙将他调出山东,赵阁老得知后就想揪住不放,若再让他揪住什么把柄岂不麻烦?”林老板听了低头不语。
陈夫人说:“赵阁老位高权重还是得加点小心!”林老板说:“既是姑夫为难那就算了,只是那于老虎等人依仗苏州知府撑腰,在苏州横行霸道无人敢惹人称苏州三霸!此次表妹去苏州就差点受到他们的强暴!”陈侍郎和夫人吃了一惊,陈侍郎问:“真有此事?”林老板说:“怎么?表妹没和姑夫姑姑提起此事吗?”
陈侍郎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说:“那于老虎等人也太狂妄了!竟敢想非礼朝廷大臣的千金!哼!”林老板说:“姑夫大人要想除掉那于老虎等人其实也并不太难,只要将苏州知府调出苏州就好办了。”陈侍郎想了想说:“此事容我慢慢想办法。”
林老板说:“姑夫!姑姑!小侄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陈侍郎说:“贤侄有话只管讲来!”林老板说:“表妹年纪不小了,该给她找个人家了。”
陈侍郎听了吃了一惊问:“贤侄言外之意莫非你表妹此次去苏州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林老板说:“这倒没有,我是说表妹已到了找人家的年龄,就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陈侍郎听了心里稍安说:“原来如此,其实我们正在考虑此事。”林老板说:“那好!那小侄就告辞了!”说着立起身来,陈夫人说:“云儿有时间过来坐坐!”林老板说:“好吧!”说着出屋去了。
望着林老板的背影陈侍郎暗暗揣摩了片刻说:“夫人!林云贤侄话中有话耐人寻味,我担心玉莲私自作出什么不肖之事。”陈夫人说:“我也是觉得林云话犹未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