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捕头说:“王县丞!你开什么玩笑?这事既然是交给咱们俩负责那就得由咱俩承担!哪有我一个人负全责的道理!”王义质问说:“你信心不足消极怠工!你不负全责谁负全责?”朱捕头说:“我不是信心不足我是实话实说!这么大的深湖二十多个人能看得过来?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王义说:“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抓不住何家的捕鱼人不行!快划船!”朱捕头不吭声了,衙役们不真用力距何家渔船的距离越来越远,王义急得直跺脚却又没一点办法。
康老板和钱秀才来到湖边,康老板仔细一看大吃了一惊说:“啊!怎么这里还是和前些日子一样冷清?”钱秀才也吃了一惊说:“呜呼呀!为何这湖边竟连个开着的茶馆也无有啊?这可如何是好?”康老板纳闷的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湖面上还是这样冷清呀?这税负不是降下来了吗?”
钱秀才指着湖面上说:“康兄快看!湖面之上好像有些文章兮!”康老板问:“湖面上有什么文章?钱兄说说看!”钱秀才说:“官府之众衙役好像在追赶那几条渔船矣!”康老板定睛一看说:“好像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封湖的事还没完呀?”钱秀才说:“县城商户十之*已然复业,为何这湖边依然冷清如左?莫非官府厚此薄彼对渔户另眼看待乎?”
康老板说:“不应该这样呀!这样做有什么道理?”钱秀才看见前面饭馆的石桌石凳仍摆在湖边便说:“康兄!那边有座位,吾等何不过去稍事歇息?”康老板说:“好好!咱们过去坐会儿!”二人说着走到饭馆前坐下,钱秀才说:“康兄!湖面上众衙役好像在追赶何家渔船耳!”康老板看了看说:“一点不错!那一定是何家渔船!”
钱秀才说:“如此看来这封湖禁渔之事尚未完结,不知是何故也?”康老板说:“在湖上这众衙役可惹不起何家!”钱秀才说:“然也!何家终年以打鱼为生谙习水性,击水踏浪已习以为常,众衙役则不然,绝少到湖上去经不得风浪,远非何家对手也!”康老板说:“看见没有?眼见他们离何家渔船越来越远,我看他们追不上了!”钱秀才说:“追之不上焉知非福?若追得上去难免一番搏斗,孰胜孰败不难预料也!”康老板点点头。
湖面上,王义不住的催促众衙役说:“快点!再快点!不能让他们跑了!”众衙役轮换着划船正在紧紧追赶,忽然前面的渔船停在原地不动了,王义大喜说:“好!前面的渔船好像出了问题!正好追上他们!快划船!”朱捕头吃了一惊,心想要麻烦!王义来了兴致连连催促说:“快点快点!马上就要追上他们了!他们跑不了了!”
朱捕头和众衙役一个个面色紧张划船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朱捕头说:“王县丞!他们的船不一定有什么问题,我看他们一定是想搞鬼!”王义说:“他们能搞什么鬼?不要多虑快靠过去!”朱捕头说:“王县丞!他们本来划得好好的却突然不动了,一定是在策划什么阴谋,咱们可别上了他们的当!”王义一沉脸说:“朱捕头!我看你是被何家吓破了胆!”
朱捕头不服的说:“你说这话毫无根据!”王义说:“你明明是胆小还不认帐?!”朱捕头说:“何家诡计多端不得不防!”衙役们停止划船一个个疑惑的看着何家渔船,王义厉声说:“你这不过是托辞而已!那就一只小船有什么诡计可言?快靠过去!”朱捕头摇摇头说:“不能贸然行事!”王义说:“那只小船就近在咫尺!难道你就不敢向前不成?”朱捕头说:“笑话!我朱捕头怕过谁?”
王义催促说:“你要是真不怕就快靠过去!不要再拖延了!”
:“咱们得先看看何家是不是有什么圈套再说!”
:“哪来来的什么圈套?快靠过去!”
:“没有圈套划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停了?这里边一定大有文章!”
:“你不用管那么多!咱们靠过去把船上的人先抓起几个来再说!”
朱捕头冷笑了几声说:“你以为何家的人那么好抓?”王义说:“有什么难的?人就在面前只要靠过去还不是马到功成?!”朱捕头冷笑了几声说:“你说得倒轻巧!”王义催促说:“船上就那么几个人难道还成什么问题吗?快靠过去!”朱捕头说:“王县丞!你没和何家打过交道自然不知何家的利害,事情决不象你说的那样简单!”
王义大怒说:“朱捕头!你哪来的这么多事?我看你除了怕没别的了!”朱捕头说:“我朱某人不能拿着弟兄们的生命开玩笑!”王义说:“岂有此理!”朱捕头不予理会二人僵持起来。
湖边,康老板说:“钱兄快看!怎么那只渔船不动了?”钱秀才说:“是啊!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也!”康老板说:“你倒是快划呀!怎么忽然停住了?”钱秀才说:“真是令人费解!难以捉摸也耳!”
湖面上,朱捕头说:“来呀!先问问他们是哪的?”衙役甲大声喊道:“喂!你们是哪的?”何家伙计甲说:“你们说什么?我们没听清!”衙役甲又大声说:“我问你们是哪个村的?”伙计甲说:“我们是湖家庄的!”衙役甲说:“哪来的个湖家庄?!”伙计甲说:“连湖家庄也不知道,真有点儿孤陋寡闻!”
王义斥责说:“胡说!深湖县不曾听说有个湖家庄!”何家伙计乙说:“你不曾听说的事情多了!”朱捕头说:“哦!原来不是何家的渔船!”王义说:“糊涂!我看他们不是什么好良民!”朱捕头说:“只要不是何家渔船就好!”王义一指何家伙计说:“你们好大胆!竟敢无视官府告示前来打鱼!你们可知罪?”
何家伙计甲说:“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在深湖上打鱼不知犯了什么罪?”王义说:“县衙已经下了封湖令不许下湖打鱼!你们无视官府禁令私自下湖打鱼难道还不是罪么?”何家伙计乙说:“我们不下湖打鱼家里就没吃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家里人都饿死啊!”何家伙计甲说:“是啊!我们不想死啊!”
王义厉声说:“你们想不想死本大人管不着!反正官府的封湖令得执行!你们马上交出渔网和船只随本大人到县衙走一趟!”伙计甲说:“不行啊!我们不能交出渔网和渔船!交出了渔网和渔船我们还怎么打鱼?”伙计乙说:“对!我们不能交!”伙计丙说:“我们也不想交!”王义说:“混帐!这是你们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的事吗?不想交也得交!快把渔网和渔船交出来!”
何家伙计甲说:“把渔网和渔船交出去我们就得挨饿!还是不交得好!”说着举起渔网就撒,王义气的大声骂道:“大胆!放肆!混帐东西!来呀!把船靠过去将这几个不法之徒给我拿下!”王义见众衙役无动于衷勃然大怒说:“朱捕头!你还愣着什么?还不快把船靠过去!”
朱捕头见王义真的动了怒只得说:“来呀!把船靠过去将他们几个拿下!”众衙役这才勉强摇起船朝渔船靠过去,小船靠上渔船王义吩咐说:“去!把这几个无法无天的混帐东西拿下!”几个衙役壮着胆子跳上渔船,船上的何家伙计挤了挤眼一起跳入湖中,渔船上的衙役立刻都傻了眼,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湖面发愣,王义也傻了紧张的盯着湖面,朱捕头说:“快回来!快回来!”几个衙役如梦初醒连忙回到自己船上。
湖边,钱秀才说:“唔呀!那官船靠将过去也!”康老板说:“靠过去不一定是好事!”钱秀才说:“康兄!今日吾等没有白来,这湖上似乎有场好戏,说不定吾等要大饱眼福耳!”康老板说:“在湖上和何家可玩不出好结果来!”钱秀才说:“这几个衙役倒是勇气可嘉!只不知运气佳否?”康老板说:“钱兄!你快看!那几个何家伙计跳入水中了!”钱秀才说:“康兄!好戏开场兮!”
王义等正紧张的盯着湖面,忽然觉得船身猛烈的摇晃了起来,朱捕头猛然醒悟说:“不好!我们中了他们的诡计了!”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