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知道了又能奈我何?”
孙紫菀红着双眼质问:“楚信南,云林他视你为兄长,你为要何背信弃义!”
“我为何要背信弃义?”楚信南摇摇头,眼角笑出几滴眼泪,“孙紫菀,孙紫菀,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幼稚。”
他缓缓站直身体,一股悲怆的气氛逸散开来。
“我,楚信南七岁练武,十岁拜师,十五岁入二品,那时我意气风发,志存高远,二十岁我踏入三品,已渐渐知晓天下事,但依旧心怀青云。”
楚信南眼睛逐渐被血红填满,他歇斯底里大喊,将几十年积攒的愤懑宣泄而出。
“我二十岁是三品,四十岁还是三品!二十年啊,整整二十年,阴气日日夜夜侵蚀着我的肉体,腐蚀我的灵魂,我已经记不得我曾经许下诺言,只记得每夜子时那凄惨的叫喊声!”
“三十岁时我结交了一个人,那人放荡不羁,恣意潇洒!我羡慕他,追随他,想成为他!”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开了口,卑微的像一条狗,祈求他传授法诀。”
“时至今日,我仍然忘不了他那一天的眼神,嘲笑,怜悯,带着长辈的口吻告诉我‘这法诀没什么好的,不练一罢。’”
“我去特么的!”
楚信南爆出一句粗口,眼中的憎恨几乎凝为实质。
“从那一天起,我就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杀了这个人,将他的一切据为己有!”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终于等到了机会。”
“你们是没看见他临死前模样,身上的骨头被打断了,像一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最后还是我念及旧情,一脚把他踢下悬崖,结束了他的痛苦!”
“畜生!”孙紫菀红着眼眶,怒骂道。
“好了,故事听完了,你们上路吧。”楚信南晃了晃脑袋,发出咔咔的声音。
“等…等一下,”伍子弹义吞了吞口水,哀求道,“楚、楚庄主,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能不能放我一马,我保证守口如瓶,绝不将这里事告诉任何一人。”
楚信南脸上浮起笑容,笑嘻嘻道:
“好呀,你求我呀。”
伍子义闻言大喜,连忙开口:“求你放过我。”
“你就这么求人?”楚信南收敛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那、那,我要怎么做?”伍子义磕磕绊绊问道。
楚信南眯起眼睛,打了个响指,“很简单,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
伍子义闻言身体发颤,膝盖渐渐软了下去,四肢跪在地上,低下脑袋,悲愤道:
“我求……”
嘭!
一只黑色靴子猛地踩下,伍子义的头颅像破裂的西瓜般,嘭的一声炸开,红白之物四处飞溅。
还没反应过来怀南六侠的脑袋连锁反应般接连炸裂,场面残忍至极。
“现在轮到你们了。”
楚信南嘿嘿笑着扭过脑袋看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