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上下,不少人问她是不是在生裴鸣的气。
就连裴鸣自己都亲口问她是不是哪里惹到她了。
那时云商只淡淡应了一句,摇头说没有。
但这会儿,她沉吟半晌,点头发出个单音节字音:“嗯。”
没有闹。
但掰了。
真心错付,一朝身死,重开新局。
既是重活一次,她就该懂得规避风险,认认真真为自己而活。
顺便……
看一看眼前这个人。
裴宴身上有太多她想知道的秘密。
比如上一世死前,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星月湾抱起昏迷的她,惊慌无措地喊她翩翩,求她不要死。
比如他已经到了年纪,为什么从来不谈对象,不碰任何女人。
再比如,为什么总对她冷漠疏离,却又事无巨细地为她筹备婚事。
……
太多,太多。
或许是人站在高处,天高云淡,视野更空旷了些,云商竟看见裴宴对自己笑。
笑……
笑里藏刀的笑。
“原来如此。”裴宴啧了声,若有所思地点头,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不满,“跟他闹掰了,所以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了。”
这话细听还是一句肯定句。
云商刚要开口辩解这事儿与他无关,便见他摆着副死人脸转过身从这屋顶一跃而下。
这起跳姿势和完美落地的动作,看起来还是个练家子。
高中时一定没少翻墙逃课。
云商想。
但下一秒,许是从高处落地后的麻感从脚心升起,裴宴背对着云商的方向整整在原地站了半分钟才迈开腿。
第5章靠近些
细看,走路的姿势有点瘸。
云商:“……”
这人警觉,云商明明极力忍着笑意没表现出来,他却还是回头恶狠狠骂她一句:“笑一个试试。”
被威胁了。
云商人机似的转过了脑袋,也不理他。
嘴角向下的弧度逐渐平整,片刻后迎着风的方向上扬。
云商毫无察觉。
晚上一家子整整齐齐吃晚饭,唯独缺了裴宴。
爬屋顶的事儿不知道怎么就被裴家一众长辈长辈知道了,好在有共犯,云商又是初犯,老太太只语重心长地交代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儿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