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学城后,梁晚意突然嘴馋想吃附近的一家糯米糕,贺呈凛带她买了以后才到陆翊丰和梁简宁的新家。
他们在京大对面的小区买了套两百多平的房子,梁简宁看上了这儿的大阳台,种上了满满当当的花。
陆翊丰在厨房忙活,梁晚意进屋就闻着味了。
她冲进厨房,“爸爸是不是在给我做椒盐虾!”
陆翊丰和蔼地笑,“是啊,不过你现在孕反严重,不知道吃不吃得下。”
“吃得下吃得下。”现在她的胃口好了许多。
贺呈凛走到阳台,当着梁简宁的面摘掉了她宝贝的花,“梁阿姨,还记得我吗。”
这话多少带了点怨气。
梁简宁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晒太阳,“记得。”
梁简宁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所以,你觉得当年我把晚晚的记忆消了,是错了?”
贺呈凛眸光很冷,“起码,你不该剥夺她的记忆。”
梁简宁喝了口热茶,“当年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还割腕了。”
闻言,贺呈凛身子僵在那儿。
“割腕?”
梁简宁犀利的目光盯向贺呈凛,“她爱你爱的死去活来,说要是见不到你,就去死。”
“你要我这个当妈的看着自己十五岁的女儿,为了你葬送了前途和生命?”
“所以,你还觉得我做错了?”
贺呈凛没说话了。
“现在她既然已经记起了你,不也是没有选择你吗?抹去的记忆,不还是回来了?”
“起码,现在的她活着,还能站在你面前。”
“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我的用意了。”
“如果哪天,你还未成年的女儿跟人跑到了国外,还以死相逼非你不嫁,你就知道,我当年有多痛苦了。”
贺呈凛闻了闻花香,把花瓣一片一片摘下,丢在泥土里。
“我有孩子是不可能了,不过,她的孩子,以后就是我的孩子。”
梁简宁摇摇头,“真是作孽。”
“贺呈凛,快来尝尝我爸炸的肉圆子!超好吃。”
梁晚意的声音传到阳台,她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炸圆子,走了出来。
贺呈凛尝了一口,“嗯,不错。”
“喜欢吃多吃点,每年也就今天能吃到。”
“嗯,你多吃点。”
梁简宁看不下去,把梁晚意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梁晚意捧着那盘炸圆子吃着,“妈,你有话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