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只能任由他低头死死吻住,交融着唇齿里的血腥之气,他咬着白御卿的下唇,嗓音近乎含糊不清,缱绻又狠戾。
“后悔了?现在晚了。”
他的尾音沙哑嗤笑,任由白御卿发狠咬着他的舌尖。
“我就是爱你,我就是这样的疯子啊……你后悔也没用,你的命就是我的,你养了条疯狗——”
陆煜行唇上、舌尖尽数是血迹,偏偏他小心吻着白御卿。
嗓音却温柔沙哑,吐出极致冰冷又疼惜的话。
“白御卿,你活该……你早该杀了我的。”
“你活该,白御卿。”
陆煜行扯了扯唇角,看着他近乎不可置信的眼神,胸口那股闷痛忽然变成了某种尖锐的、近乎自虐的快意。
他现在能将白御卿扼在怀里,能肆意吻着他的唇。
能有办法救他,能慢慢杀尽所有白御卿不喜欢的人,也能一步步杀了碍眼的人。
——这样就够了。
哪怕白御卿恨他,恨他恨得要死。
依旧是他的。
哪怕恨他,恨他到想回溯时空回到三年前将雪地里那条血淋淋的可怜流浪狗掐死,现在也晚了。
哪怕恨他……只要白御卿活着就好了。
活着才能继续恨他。
恨我啊,白御卿。
活着恨我啊,卿卿。
然后,他听到白御卿近乎沙哑的嗓音,颤抖又伸出手,冰凉苍白的指尖环住他的后颈,然后慢慢往下叩。
二人的额头轻柔相抵。
他能看见白御卿湿润的纤长睫毛,黝黑的、波光粼粼的,一滴泪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眸看着他,泛着波光的高洁与恍惚朦胧。
又像是哽咽一样,哑声开口。
“一个将死之人的爱……有那么重要吗?”
陆煜行干涩地眨了眨双眸。
依恋、依赖,又小心翼翼蹭了蹭他的额头,呼吸颤抖,又压抑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不重要。
……我只要你的恨就好了。
月光透过树影,投下的光影掠过他半边脸庞,晦暗氤氲了一片。
未被照亮的那只眸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滋长又迅速湮灭。
最终,陆煜行猛然死死抱着他,将头埋入他的脖颈上,高挑的鼻尖被泪水湿润了,只能听见自己酸哑近乎哽咽颤抖的嗓音。
“很重要,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