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伊莎愤愤的攥紧拳头,对着席宴琛道:“你这才不是什么不务正业,追梦的人明明很棒。”
白伊莎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新手机上,那个想法再次冒头。
席宴琛轻笑一声,把白伊莎抱紧了些。
“老婆真好。”
白伊莎:“席家现在很有钱吗?”
“没有以前有钱,身价二十亿也该是有的。”
“这小破家产,就这么点钱,不是继承人就不是,谁稀罕!”
白伊莎听这故事听的憋屈的紧,巴不得现在就冲去席家给席斯民两个大逼兜。
席宴琛心态倒比白伊莎好一些,他不是没想过反抗,也不是没想过要夺回属于姚家的东西。
以他一人,无疑是蚍蜉撼树。
更何况,外公的骨灰,妈妈的遗物,全在安怀珍手里。
他没办法。
席宴琛悠悠的将目光放到了窗外,微微出神。
白伊莎这边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那双明眸亮的能放射线。
和系统一通辩驳后,直接无视系统哇哇叫。
“小白你和你外公的故事还没跟我讲呢,快说快说。”
“我和外公感情很好,他是个很有趣且幽默的小老头,即便落魄,也不失风度。”
从他记事起,就是和外公呆在一块的,母亲的记忆模糊的很。
他的金融经济、公司管理、运营体系等等都是外公教的。
除了上流圈子的那些东西,小老头还会带他去钓鱼、打枪、滑翔、赛车等等。
那是个很潮流的小老头。
在被赶到乡下的那两年,小老头带他去放牛,去抓田鼠,抓萤火虫,种地,挖野菜。
虽然贫穷,但过的充实且快乐。
“说来挺可笑,我和外公吵架,还是因为我馋一根糖葫芦,当初外公不给我买,我都十六岁了,好面子的我就赌气,离家出走。”
安怀珍做事做绝,她把他俩赶到乡下,是一分钱没给,若非外公还有一点存款和人脉,他们都要活不下去。
“没过半小时,席斯民就出现在了村口,我便跟着他回去,如果我知道那时候是最后一次见他,我打死也不会走。”
白伊莎转了个身子,趴在席宴琛胸膛上,问道:“糖葫芦很贵吗?”
“不贵,就三块钱。”
“那为什么不给你买?”
席宴琛把人抱稳,就跟平常人家的小情侣一样。
他点了点白伊莎的脸蛋:“因为我当时跟你一样,蛀牙了,但是当时我气头上,没有想那么多。”
白伊莎眨巴下眼,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又问:“那三年时间这么长,你为什么没有去找外公?”
是啊,为什么……
席宴琛垂眸,沉默良久,这才喃喃开口:“因为我蠢,听信安怀珍的话,她说我离家出走给外公打击很大,外公不想见我,我信了。”
就在第三年的春天,他鼓起勇气去找外公的时候,外公已经躺在小盒子里了。
席宴琛眼底泛起了一层淡蓝色氤氲。
“我真不是东西,又蠢又没用,外公死后,我还没办法拿回他的骨灰,他到死,都还惦记着如何保全我。”
白伊莎听着思绪万千,伸出双手捧着席宴琛的脸,轻声道:“不要这样说,外公知道了会难过的,而且你很聪明,是席斯民和安怀珍他们的错,你不要把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老婆……我要是早一些认识你就好了。”
白伊莎是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