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我部死伤惨重,损兵折将近三千之众~”
“丞相,陕西行省的探马赤军,快要死绝了~”
“丞相~俺带来的那些地主义军,都闹着要走~”
“丞相啊~俺们朵儿边部的勇士,都死光了啊~~”
“丞相,孛罗帖木儿的首级,被挂在了城墙上~”
“丞相~~~”
一声声满是哭腔的呼喊,犹如一柄柄的巨锤,不断敲击着脱脱的心脏。
他低着头闭着眼,脸色白的吓人,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丞相!”
参议龚伯快步上前,双手颤抖的递过一书册“战,战损统计,已做初步归纳。”
与之前军议之时相比,明显少了一批人的大帐内,逐渐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统计册。
脱脱睁开了眼,想要抬手去接。
可感受到手在颤抖,深吸了口气。
“念!”
龚伯不敢怠慢,急忙打开书册“中书省戍卫汉军,战损四千余,伤八十七人~”
“中书省各地义军乡兵,战损七千余,伤一百七十人。”
“~探马赤军,战损五千余,伤二百九十三人~”
“伤万户一员,战死副万户一人,千户三人,副千户四人,百户死伤数十。”
脱脱的眼角抽了抽,这是一整个行军万户被打没了。
汉军与地主团练什么的无所谓,可探马赤军那都是蒙兀人!
因红巾军在各处都发起了凶猛反击,导致具体的死伤被俘难以确切统计。
只能是根据各部原有人马数量,减去回到营中的数量做统计。
具体是战死,是被俘,还是溃散逃走,谁也不知道。
至于说汉军为何伤员这么少,那是因为各路兵马都将其当作炮灰,最先派遣淹城。
导致绝大部分的伤员,都没机会回来。
“陕西行省~”
“江南江北行省~~”
一个个冰冷的数字,自龚伯的嘴里念出来,脱脱的心都在滴血。
“湖广行省与云南行省~”
念到这里,龚伯停顿了下。
这两个行省的兵马,都归于孛罗帖木儿的指挥,也是损失最为惨重的一部。
“汉军战损万余~”
“地方义军乡兵战损万余~”
“襄阳,大理,昆明三个万户所,另有散只兀部部众~”说到这里,龚伯满面苦涩“损失太大,他们营中如今一片混乱,难以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