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这样,我林正顺没脸回去见伍卡卡了!
没脸见我未来可能的妹夫了……”
此刻,他想到了那个在江陵创造奇迹、被全国传颂的年轻指挥官,自己将来可能的妹夫。
朝九军打成这样,他有何面目去见伍万里?去见林允儿?
唯有战死,才能洗刷耻辱!
“军长!不能去!
军长!留得青山在!
部队需要您指挥!硬拼是送死啊!快撤吧!”
一旁的警卫营长脸色大变,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上下尊卑,猛地扑上来死死抱住林正顺的腰喊道。
“放开我!”
林正顺怒吼挣扎着,几乎要将警卫营长甩开。
“快!保护军长撤!”
警卫营长对着身边几个膀大腰圆的警卫兵吼道。
几个警卫兵也反应过来,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架起悲愤欲绝、挣扎不休的林正顺,塞进了停在后面的指挥吉普车。
“走!快走!”
警卫营长对着司机大吼,自己跳上车斗,抱着冲锋枪准备掩护。
吉普车猛地窜出,在遍地弹坑和尸骸的路上颠簸跳跃,向着远离春川的方向疾驰。
失去了统一指挥的朝九军残部,彻底陷入了崩溃。
幸存的朝九军士兵们在美军坦克和步兵的追击扫射下,如同退潮般向后方山岭溃散。
旗帜、武器、背包遗弃满地。
美军装甲部队追出几公里,用机枪和炮火又造成了大量杀伤。
直到指挥官确认前方的溃军已无威胁且地形开始变得不利于装甲部队展开,才在弗里曼的命令下停止了追击。
硝烟弥漫的战场边缘,弗里曼站在一辆刚刚停下的M26坦克旁,冷漠地注视着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在山林间的朝鲜溃兵背影。
他的脸上没有全歼敌军的喜悦,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疑虑。
“将军,追击部队已停止前进。
确认当面敌军主力已被击溃,无重组迹象。”
美骑兵一师参谋长报告道。
“让霍姆斯上校行动,带上骑兵8团,立刻全速驰援白隐里!
告诉他,不惜一切代价,打通连接白隐里的公路!
确保我们的生命线畅通!
同时,命令白隐里守军:必须死守!
援军正在路上!
谁丢了阵地,军法从事!”
弗里曼点点头,目光凝重地投向白隐里所在的方向道。
“是,将军!”
一名美军通讯参谋立刻跑去传达命令。
“命令骑兵5团、7团主力,坦克营,炮兵部队,立刻放弃打扫战场,交替掩护,撤回春川城内!
加固核心阵地!
命令留下的守城部队提高警惕!
在完全确认安全之前,任何人不得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