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军通讯参谋的声音带着哭腔。
“军长,右路报告,突进西门的两个连…被美军装甲车和喷火兵封死在突破口里了!全完了!”
另一个朝九军通讯参谋冲进来,脸上满是烟灰和血污。
那是林正顺寄予厚望的敢死队,他们付出了惨重代价,用炸药包炸开了一小段城墙,却被美军严密的纵深梯次防御和快速反应力量无情绞杀。
林正顺脸色铁青,拳头砸在掩体的木柱上道:“命令预备队上!
全部压上去!
告诉炮兵营,给我把所有炮弹打光!轰平那段城墙!
伍卡卡说过,要我们打出真正总攻的气势来。
我们这里打的越狠,美军就越猜不透伍卡卡的意图,伍卡卡他们才能更好的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是!”
一名朝九军通讯参谋抹了把眼泪,当即应下并跑去继续传达命令。
……
此时,朝九军的炮火零星地落在城墙上,溅起一些烟尘,但对美军坚固的堡垒和巧妙的反斜面工事伤害甚微。
这样的炮火反而很快引来了美军更凶猛的反炮兵火力覆盖,几门宝贵的山炮瞬间哑火。
与此同时,春川南门城楼上,几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沙袋工事后,为首者正是美军骑兵第一师师长弗里曼少将。
按照历史进程,他以后也是美国日后的北大约陆军总司令。
他端起一架高倍率军用望远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冰冷,仔细地扫视着城外喧嚣混乱的战场。
“将军,他们还在用人海战术冲击。
火力构成很典型,主力是老旧日式装备,夹杂部分缴获的轻武器。
虽然装备了部分M1步枪,但班组火力协同很差,战术动作僵硬。
典型的朝鲜人民军风格,缺乏真正的重火器核心。”
美骑兵一师参谋长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道。
“伤亡比率如何?”
弗里曼的声音平静无波,问道。
“非常悬殊,将军。
初步估算,敌军伤亡已超过三千人,而我们的损失微乎其微也就几百人,主要是弹药消耗。
您看,他们的进攻队形混乱,缺乏有效的压制火力掩护。
士兵勇气可嘉,但仅仅只有勇气了。”
一名美军作战参谋立刻接口,一脸轻松的说道。
“将军,现在正是出击的绝佳时机!
敌军伤亡惨重,士气低落,阵型混乱!
我建议,立即组织装甲突击集群,以M26潘兴坦克和M24霞飞轻型坦克为核心,在战斗轰炸机和师属炮兵掩护下,从南门和西门同时出击,进行两翼包抄。
我们有绝对的装甲、火力和素质优势,完全可以将城外这支朝鲜军队彻底击溃!”
一位年轻气盛的副参谋长指着被朝军尸体堆满的南门前方开阔地,眼中闪烁着立功的急切道。
“没错,将军!
城内尚有骑兵5团、7团、8团主力以及师属坦克营作为预备队,力量充沛。
出击既能重创当面之敌,更能极大提振我方士气,震慑其他方向的敌军!”
一名美军情报参谋闻言,马上附和道。
几个美军参谋眼中都燃起了跃跃欲试的战意,仿佛胜利唾手可得。
弗里曼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沉默着再次举起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