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歧冷笑一声。
“不用管她,老爷子心明眼亮得。”
话音落下,电话对面沉默了许久。
裴歧问道:“您还有事吗?”
韩君惟似乎是缓缓叹了一口气。
“小歧,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
“没有……”
“你要是愿意,我帮你调个部队文职的位子,到京城来,对外就说是祖荫。”
话音落下,裴歧的眼皮跳得更加欢快了。
“这……就大可不必了,我自由惯了,受不了这些条条框框的东西。”
“你自已心里有数就行,好好休息吧。”
说完这句,电话便被挂断了。
裴歧隐约觉得,自已好像暴露了……
——
虞忧已经好几天没去学校了。
但至今仍有记者在学校和她住的酒店附近蹲守。
不过作为一名某些方面的专业人士,只要虞忧不想,那些记者几乎没可能蹲得到她。
至于某个似乎消失已久的狗皮膏药,虞忧根本没有注意到。
酒店套房里。
虞忧站在落地窗边,面对着画架上的油画框,一手拿画笔、一手拿调色盘,慢吞吞的描绘着。
那调色盘看起来像是从未清洗过,上面糊了不知道多少层颜料。
显然虞忧也不是什么讲究人,直接就在那些干掉的颜料上面调色。
林序站在一旁,向她汇报自已的工作进度。
“殷朗那边已经联系上了,对方同意向您提供这些年主要购买医学材料的部分公司名单,只是需要您亲赴东南亚面谈。”
虞忧眸光瞬间暗了下来。
“这人口气倒是不小。”
不过也可以理解。
殷朗所在的人口贩卖集团,上承接买家,下承接“供货商”,算是全球人口贩卖行业很重要的一环了。
不出意外,他本人也在全球各大官方组织的通缉名单上。
可以说是露头就秒。
怕死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