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父皇的意图是如何暴露的?
解除兵权的行动还未开始啊!
不。
太子陡然间恍然大悟。
宋时安早就知道屯田大典这一天会被收走权力。
那他为什么还要做?
为什么还要辞官威胁后重新回归?
这压根就不合理。
只有一个解释:他是真的想将这屯田圆满结束。
他,没有任何私心。
想到这里,太子也坚定了决心。
只要将安生拆开了,宋时安依旧能为大虞宰辅。
他也绝对会保着这个人。
那么问题的关键就在魏忤生了。
“忤生还有你,屯田大业,也是功不可没。”太子夸赞说道。
“殿下,时安统筹的一切,我也只是照做。”魏忤生谦虚道。
“治军严厉,上行下效,这可不是谁都能够完成的。”太子道,“但哥哥希望你,不只是治理军队,还要替哥哥治理国家。”
“殿下言过,忤生惶恐……”魏忤生低下头,谨慎道。
“不,你完全配得上。”太子真挚的说道,“本宫也向陛下进言了,屯田大典时,正式册封你为秦王,并任宗正,管理宗室一切事物。”
宋时安的一品,姑且还是实权的封疆大吏。
而魏忤生的超品,便完全是荣誉职称了。
当然,宗正非常之尊贵。
在皇帝驾崩,国家危难,有分裂之危机时,他是有资格出来立皇帝的。
但平时,毫无实权。
太子明牌了。
“谢殿下。”
魏忤生,自然接受了。
甚至,一句都不多问。
太子很欣慰,因为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没有让他有一点的为难。
而且在程序之上,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他们哪怕被剥夺了实权,可依旧是高升,并且宋时安的‘刺史’也是实打实的封疆大吏。
如若就此结束,这是相当美妙的结局。
可最关键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时安,忤生。”
叫出这两个名字后,太子表情逐渐凝重,十分严肃的说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们说,但朔郡太守秦廓和荡北将军,被多人弹劾,有抗命自立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