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突然顿了一下。
文菁菁只要接近到谢凌,便能发现他身上的异样,发现他不能视物。
阮凝玉又想到,以文菁菁心怀不轨的性子,说不定会蠢蠢欲动,或许谢凌不能视物的时候,正是她伺机接近谢凌的最好时候。
但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如墨夜幕下,阮凝玉表情淡淡,她没有做停留,离开了。
“表哥,你受伤了!”
文菁菁着急地跑过去。
听到是她的声音,谢凌下意识拧眉,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文菁菁担心则乱,伸手就要去握住表哥的手。
若是以前,谢凌早就避开了。
可这次是她当的手指碰到了他一点手背上的肌肤时,谢凌这才后退了一步。
文菁菁却没有像以前一样伤心,而是怔怔的。
不一会儿,她的眼珠便滴溜溜地转了转,用探索的目光去看向眼前的男人。
她发现表哥好像有些奇怪。
……
谢凌失明的事情惊动到了阖府。
大爷二爷知道此事,立马去了庭兰居,明明是夜晚,谢诚居急忙进宫面圣,向圣上言明了此事,于是皇帝就遣了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左御医前往谢府给谢凌诊脉。
整个长安,也就谢府有此殊荣。
眼见左御医来了府邸,二爷谢诚宁都过去了,可唯独三爷现在还不见人影。
何洛梅站在泌芳堂的庭院里,身上拢着件貂皮披风,在夜色底下面如沉水。
婢女回来禀报:“夫人,三爷的小厮回来报信说,三爷今夜在酒楼与工部的官员应酬,怕是抽不开身,要晚些才回来。”
何洛梅心口积了郁气。
“这个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