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菁菁听了后黯然失色,靠在玉枕上用块胭脂色的帕子点泪,碧桃止不住的心疼:“小姐,你就死心吧,长孙那样的身份不是我们高攀得起的。”
“老夫人好不容易才解了小姐的禁足,小姐明日还要去学堂呢。”
“再者小姐不是跟老夫人承诺了不会再对嫡长孙起妄念么?老夫人这回怜惜小姐,小姐若再执意下去,怕是再也回不了头了。”
文菁菁合眼,娇美的容颜沾着两行清泪。
“你懂什么,若此生不是嫁给大表哥这位良配……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莫不成我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嫁给旁人相夫教子么?!”
文菁菁搅着帕子,捏着表哥曾经送给她的香囊。
至于阮凝玉那枚海棠色香囊,早就让她用剪子搅烂了。
文菁菁打小便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凡事只能自己争取。
想到谢家老太太,文菁菁心中怨怼。
这个老不死的,亏自己比她的亲孙女还要孝敬她,没想到她却觉得自己连给她的宝贝孙子当妾室都不配。
文菁菁在夜里睁开充满野心的杏眼。
“你寻一日出府一趟,看看有没有铺子卖相思情。”
碧桃差点瘫软在地上。
相思情,那不是媚药吗?!
翌日,阮凝玉在谢家门口,便见到了养好伤出院子的文菁菁。
文菁菁着翠绿烟纱散花裙,露在外面的手腕上还戴着谢老太太今日赏给她的赤金石榴镯子,妆容比以往都要精致,看起来也更美丽动人了。
完全没有因觊觎自己表哥而遭杖责禁足的狼狈感。
春绿扶着阮凝玉,看了眼这位夕颜院的表姑娘。
“老夫人真偏心,就算是小姐还没私奔犯错,先前都是给小姐赏赐几位姑娘里最次品的东西,而文表姑娘如今禁足没几天,老夫人就将她放出来,还赏她好东西。”
文菁菁一放出来,又跟谢易墨沆瀣一气。
文菁菁也听说了阮凝玉跟人对赌的事,笑了,“真是个现眼包,二表姐的才情可是满城皆知。”
“待夫子公布二表姐的好名次时,还请表姐多宽待下阮表妹的大言不惭,阮表妹只是因人人不喜她,便想夺取大家的关注罢了,也是个可怜虫。”
谢易墨微笑:“我会的。”
见她们两个又合体起来耍心机,谢妙云一大清早就捏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