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洛梅过去感动地握着表姑娘的手,老太太嗔了儿媳一眼,“听到没有!
明天挑些首饰,给表姑娘的海棠院送过去,全当是你的道歉了!”
何洛梅笑着抹了抹眼角的泪,“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舅母陷害她的事,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了。
老太太喝着嬷嬷端上来的参汤,喝了几口用锦帕擦拭嘴唇,这才看向自己的这个外孙女。
“原以为陈氏与你是娃娃亲,与你父亲有故交,让你嫁过去也是桩极好的亲事,不成想是歹人算计,为的是攀上谢家这门姻亲。
我和你舅母都会给你重新找个好人家,将你嫁出去。”
“只不过,以你的身世,便要有自知之明。
哼,像沈小侯爷那样的天潢贵胄是绝不能痴心妄想的了。”
“这亲事不能高,便只能谈个不高不低的亲事了,表姑娘,你可有异议?”
“回外祖母,我没有异议。”
眼前的表姑娘垂着眼睫,安分守矩。
老太太见她就头疼,便挥挥手,让她离开了。
表姑娘离开后,何洛梅又被她数落了一阵。
但何洛梅又是个会来事的,老太太常犯头风,她便亲自学了套按摩法子,手指摩擦生热,便给婆婆按摩穴道了。
按完后,又给婆婆送上了她亲自绣的富贵花纹抹额。
老太太见她绣工如此用心,气也便消了。
翌日,泌芳堂便遣人给表姑娘送来了一应贵重首饰,里头还有上回谢易墨心心念念却要不到的红玉镯。
春绿抱着首饰盒站在小姐面前。
“夫人给小姐你赔礼道歉,眼下阖府都知道了,也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哼,得让那些人知道知道,小姐可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小心惹一身腥!”
阮凝玉打开首饰盒,摸着里面的宝物,又让何洛梅忍痛大出血了。
何洛梅原以为能将她嫁到陈家,什么婚礼的流程,什么嫁妆,都是她打点的,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指不定在泌芳堂摔东西出气呢。
阮凝玉淡笑不语。
抱玉在旁边弱弱道:“可是昨夜老太太和夫人还要筹谋着把小姐嫁出去,还说只能给小姐嫁个不高不低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