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脸上发烫,还是坚持道:“就是情况紧急才要赶紧说,要紧的话现在不说什么时候说?”
萧队长耸耸肩,对余鹤的理论不以为意:“好,那你说吧。”
越野车穿过隧道,车内光线愈发昏暗。
不知从何时开始,车窗外的路灯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呼啸闪过的高大树丛。
这么一打岔,余鹤又忽然不好意思说那些儿女情长的话了,他一使劲儿,终于挤到了后排去。
余鹤眼睛看不见,车内也暗,不由自欺欺人,觉得萧队长也看不到他和傅云峥腻歪,没羞没臊地想去亲傅云峥。
傅云峥面皮薄,瞥到萧队长通过后视镜好奇地看着他们,耳根微微发烫,下意识侧头避开余鹤的嘴。
余鹤一下没亲到,像只没睁开眼的小奶狗,从内而外暴露出种惹人心痒的迷茫。
羽毛从傅云峥心头划过,他低下头,主动在余鹤唇角轻轻一吻。
余鹤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又开朗了。
“无意打断二位谈情说爱。”车身剧烈摇晃间,萧队长的声音从前排传来:“后面追兵太多,我去引开,下一个转弯处,你们从靠右的位置跳车。”
今夜无星无月,浓黑的夜色笼罩了整座蒲山,在树影遮挡下,后面的绝对不会注意到有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说话间,狭长的弯道近在眼前!
车速缓缓降下,余鹤在黑暗中摸索着推开车门,迅猛的狂风拍在脸上,吹得余鹤睁不开眼。
余鹤索性闭上眼,反正他也看不到。
一双手环在余鹤身后,傅云峥把余鹤抱在了怀里。
“跳!”
汽车引擎的喧嚣渐渐淡去,消失在远方。
疼!
很疼!
全身的骨头像是被巨石碾了一遍,余鹤嘴里满是血腥,他慢慢睁开眼,耳边是强烈嗡鸣。
草,磕到脑袋了。
倒霉。
偏过头,余鹤吐出一口血沫。
呼吸间满是铁锈味,还有股树叶腐烂的味道,身下是软软的泥土和青草,又湿又黏,泥土和腐草起到了很好的减震作用,这使得余鹤并未受到严重的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