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厉玄深的声音传来,顺着她刚才的话问道:“真的想不起来?”
锦年正色:“难道你觉得我骗你?”
她想了一下,就按照陆北辰告诉她的那般,对他说:“我不慎落水,你救了我,然后被苏沫拉走了,不是吗?”
同样的答案,她上次说过一次。
那次,他说她只对了一半。
那一半,是指第一次见面的回忆对了,第二次错了。
但陆北辰又发誓说,他没有撒谎。
后来,她偶然间记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是厉玄深入水救她的画面。当时,他还用嘴给她换了气。
她把这个跟他说了,他那次没说不对,但只说“只想起这些”这句话。
这话的意思,就等同承认是他救了她。
想到这儿,她又道:“我跟你说了两次,你两次的话怎么不一样呢?”
第一次,说她错了。
第二次,说她对了。
厉玄深挑眉,道:“你第一次跟我怎么说的?”
锦年:“陆北辰告诉我,你救了我,但在我醒来之前你已经离开了,我醒来后就失忆了,这才误会陆北辰是我的救命恩人。”
“第二次,又是怎么说的?”他慢慢地替她梳理这件事。
锦年如实回答:“我说我记起是你跳进水里救了我。”
厉玄深点点头,道:“嗯,所以,你觉得我的回答有什么问题?”
锦年手指抵着下巴,思考了下,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你确实救了我,但是,你没有在我醒来之前离开?”
“终于想通了。”他浅笑。
锦年苦恼:“那,陆陆为什么骗我啊?”
“也并非是他骗你,或许在我离开之后,你又晕了一次,而这次,被他遇见了。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救起你后并没有看到他。所以,只能证明他是在我离开后才出现的。”
锦年拧眉,“我怎么使劲儿想都想不起来了?”
她抓着他没有受伤的手臂摇了摇,软软地道:“你就告诉我全部嘛。”
厉玄深低笑,眼中透出一丝类似腼腆的东西,幽幽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由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锦年被他看得越发糊涂,缠着问:“所以,我到底在这一次见面,叫你什么?”
随着她发问,厉玄深的眼前也闪过当年的画面。
他唇角的弧度深了深,道:“没什么好说的,等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了,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