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被放在马琳娜的手掌上,秦简叮嘱道:“这是我的丈夫研究出的药物,可以治疗轻微的炎症,你收好。”
埃米尔和0212家族道别:“这次去瑞士的路上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你们这一路不容易,罗恩能有你们这些朋友是他的幸运。”
他俯身抱了抱秦追:“像你们这样和谐的家族并不多见,在认识你之前,我都不知道有哪个家族从三岁开始就互相认识的,这是很难得的缘分,你们都要珍惜。”
秦追看着他,由衷道:“你也是,埃米尔,多亏了你,我才能见到妈妈,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她团聚,我欠你一个人情,请你以后一定要幸福。”
埃米尔轻笑一声:“我当然会幸福啦,我老爸那么有钱。”
他对已经坐在车上,探出头看自己的亚伯拉罕眨了眨眼,亚伯拉罕立刻冲他翻白眼,挪动肥壮的身体坐里面去了。
“我现在还瘸着,就不远送了。”埃米尔后退几步,对他们挥了挥手。
秦追坐在车上和埃米尔、马琳娜女士挥手道别:“再见,保重——”
埃米尔洒脱地挥手,拄着拐杖转身。
卡车就这么驶离了巴勒迪克,离那条席卷无数生命的凡尔登战线越来越远。
颠簸的道路让大家摇摇晃晃,秦追趴在车窗边,看着不断后退的风景。
法国依然在不断派遣军队到凡尔登,因此路上总有不断来往的、坐满士兵和物资的大卡车,还有帮忙推送着物资、维修马路的男女老少。
总有人说女人在战争中没有份量,遇到事了都是男人去拼命,但秦追已经亲眼看过了战争,他知道女人们在战争中从未缺席,她们是母亲,是女儿,是妻子,是姐妹,无论战争是否正义,她们从不缺席。
亚伯拉罕看着路边来往的人群,目光在一个女人身上停留,双目圆睁。
那个女人有着南欧常见的深色发眸,五官只能算平平,看起来十分高壮,比埃米尔还要壮一圈,如同一个维京女海盗,也扛着物资、推着推车,一步一步向巴勒迪克前进。
胖大叔瞪着眼睛去看,被眼疾手快的露娜一把拽回来:“亚伯拉罕叔叔,您在做什么?刚才您差点掉下去了!”
亚伯拉罕指着外面:“我、我、我刚才看到一个女孩子。”
秦追调侃:“她很漂亮?”
亚伯拉罕大声反驳:“不,她没有任何姿色可言,看起来是个能和野猪打架的强悍女人,可我在埃米尔的画上看过她!那小子会画画,有一阵子他天天画那张脸!我怀疑他喜欢那女孩子!”
“什么?”秦追和小伙伴们立刻想起埃米尔仅存的家族成员,一位意大利女士。
少年们齐齐趴到车边看着,却再也看不见那已经走入人流中的身影。
秦追打了个响指:“看我的!”
他立刻用自己的弦不断弹埃米尔的线,噔~噔~
埃米尔接通他的通感请求,眼圈有点红:“怎么了?你们也舍不得我吗?”
秦追问:“埃米尔,你喜欢的那个意大利女孩子是不是深棕色的头发,特别高,但是不漂亮?”
埃米尔:“呸!你才不漂亮呢!不对,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
埃米尔。舍瓦利傲娇地挂断了通感,而且再也不肯接受秦追的通感请求。
秦追看着小伙伴们,摊手道:“好吧,看来埃米尔也即将面对一个惊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