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涟也是无计可施,连劝慰都找不到合适的词。
皇上他疯了。
祥公公站在花树下的暗影里,默默无声。
那是他的皇上,他的主子,他生活的一切中心,即便知道他失礼,也不会吭声。
他只是无法面对皇后娘娘。
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后善良,从未做错过什么,还给皇上生了个那么好的太子,皇上却这么对她,他心里替她不平,替她委屈,但也只是心里,嘴上,他什么都不能说。
他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殿内传出喘息后的低吼。
第二次了。
洛坤宫如此安静,静到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清晰可闻。
半个时辰后,第三次开始了。
皇上在靖王妃身上,好像不知疲倦。
“燃儿,你真美!”
“燃儿,不要怪朕,朕实在控制不住……”
传到侍卫耳边的,都是皇帝的低语和释放时的吼声,靖王妃的女声,半分也没有。
是了,她是靖王妃的女人。
换作旁人,那叫凌辱。
但在皇上身下,叫宠幸。
不管她想不想要。
可这世上,好像没有能拒绝皇上的女人。
皇上不仅是天子,还是俊美又成熟的男人,哪个女子能拒绝他的魅力?
夜,已过子时,月宁殿的炭火依然烧得极旺,皇后心里却一片冰冷。
她擦净眼泪,雕像般坐着,一动不动,许久后,渐无伤心之态,表情亦变得平静而淡漠:“通知各宫妃嫔,今日本宫身体不适,两日后再来请安。”
定涟红着眼睛微微垂首:“是。”
她担忧地看过去,“娘娘……”
“我没事,”汲善满脸都是已经干涸、擦也擦不掉的泪痕,“去打些水来。”
定涟立即应是,打开殿门,低声吩咐值夜宫女。
片刻后,热水送到。
定涟伺候主子净面,洗手,泡脚。
过程中,汲善一言不发。
洗完后,上床睡觉时,忽然来了一句:“不要特意通知羽儿,她若不来,最好,若来请安,就……”
就如何,她也不知道了。
估计只要她人到了这儿,想瞒也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