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肯定会跟着对方走,那时间有限应该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或者跟这件事推不开关系。
安可看到他明白了,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好了,铺垫结束。那么,让我们来谈谈,我们,的事情?」
格里弗就此先行试探,由于害怕是国际友人,所以选择用即是对方回复的纸条上的,和自己知道的大多数人都会的英语。
“oK?”(行吗?)
安可简单地回应,却也因此而感觉对方的母语是英语。
「please」(请讲。)
而安可回复的英语也让格里弗确认自己的猜测,两人因此而错开了自己的所思所想。
格里弗深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即将踏入未知的领域。
他努力在记忆中搜寻那些早已生疏的音节,磕磕绊绊地开始用英语表达,语法混乱,词汇匮乏,夹杂着明显的汉语思维。
“You,seemy,situation。hardsay,or,youfeel?(你看到我的处境。难说,或者你感觉到?)
this,place,country,like,shake,fall?(这个地方国家像摇晃,要倒?)
I,notalent,nocheat,and,somedogbloodstory(我没天赋,没外挂,而且,有些狗血故事。)”
他努力想表达这个国家的危机四伏、自己的无力感以及遭遇的荒谬困境。
但破碎的语言让表达变得困难而滑稽。
安可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默默的评估着。
这种强行用半生不熟英语硬撑、词不达意的交流方式效率太低,严重偏离了她的“最优解”原则。
在格里弗还在费力地试图拼凑下一个词时,安可平静地打断了他。
「你可以讲中文。我听得懂。」
格里弗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睁大,直直地看着安可,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巨大放松。
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甚至有点孩子气的雀跃和自嘲,同样用中文回应,语速快了许多
“太好了,你居然会说中文。
天啊,你也看出来了,我英语都快忘光了,这么多年,根本没人能跟我说”
他顿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刚才那番笨拙的英语表演,声音低了些,不好意思的调侃。
“刚才,刚才是不是显得特傻?硬撑着说鸟语”
她没有评价他刚才的表现,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表示理解。
对她而言,无效沟通的障碍已经移除,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