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荞打电话给张扬。
“老大,人抓住了,现在正赶往皋兰都!”
张扬说:“好,不急,注意安全!”
这时候,另外两辆警车也跟了上来,一前一后把羽荞他们的车护在中间,以防万一。
张扬刚挂断羽荞的电话,就接到了公安部的电话,是一位姓聂的副部长打的。张扬听说过,但是没有见过。
“张扬,你好大的胆子,知道宁知远是什么人吗?你怎么敢采取暴力手段抓他?出了人命咋办?”
张扬假装不知道对方是谁,很不客气地回击道:“你又是谁?管得是不是有些宽了?我局执法不需要旁人指指点点!”
“你放肆!”对方习惯了对下属呼喊的腔调,一时竟忘记了对方是张扬,“我是聂培增!”
“啊,是聂副部长啊!看来你很了解宁知远啊!既然如此,我倒要问问聂副部长了,宁知远到底是什么人?”
张扬语气平静,但是话里带刺,聂培增岂能听不出来。他很生气,张扬这个局长本来就是部里直接任命的,现在怎么连部里的面子都不肯给?
白眼狼啊!
聂培增说道:“张扬,你别给我阴阳怪气的,我还轮不到你来质问,快把人给我放了!”
“不好意思,这人不能放!”张扬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聂培增气得暴跳如雷,张扬的名声和作风他自然是听说过,但是在体制内就没有这么办事的,简直是一个生瓜蛋子。他绝对相信张扬的路走不长。
聂培增气不过,直接把电话打给部长刘安民。
刘安民此时已经准备睡了,突然接到聂培增的电话,他都感到有些意外。
刘安民接起电话问:“老聂什么事?”
聂培增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反了反了!张扬这个小兔崽子反了!”
刘安民一听又是张扬,他的神经也不由得紧绷起来。张扬算是他破格启用的,不会真出什么事打他的脸吧?
“老聂你慢慢说,张扬到底怎么了?”
“他抓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位老领导的独生子……”聂培增巧妙避开敏感话题不谈,只谈张扬暴力执法,差一点出了人命。
“啊——”刘安民啊了一声道,“老聂你不要急,我来问问张扬到底怎么回事。”
刘安民挂掉聂培增的电话就拨给了张扬。
张扬一看是刘安民部长,不由得眉头一皱:“刘部长,这么快就惊动您的大驾了?”
刘安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张扬说道:“我只不过是抓了一个诈骗犯而已,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有这个权力!”
张扬对刘安民的态度同样不善,不是他对刘安民有成见,或者是信不过刘安民,而是刘安民的电话来得太快,他担心刘安民也顶不住。
刘安民被张扬这么一呛,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他该说的话还是不能不说。
“张扬,我不是想插手你们的案子,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抓的这个人可能不简单,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张扬说道:“请刘部长放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可管他简单不简单呢!”
刘安民也碰了一鼻子灰,不得不挂掉电话,但是他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只是不知道该向谁说。
刘安民干脆不睡了,起来去书房泡了一壶茶。估计今晚是睡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