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乔呦和刘亚荣那边关上门,陆砚闻也和徐廷伟去了院子里。
&esp;&esp;徐廷伟在外国长大,社交上奉行开门见山,不喜欢有什么铺垫。
&esp;&esp;他直接说:“我是你母亲的丈夫。你母亲两个月前在渥太华遭遇车祸,下半身瘫痪。她为此大受打击,每天郁郁寡欢,很想见你一面。”
&esp;&esp;车祸、瘫痪、郁郁寡欢。
&esp;&esp;这些词让陆砚闻觉得可怕而陌生。
&esp;&esp;可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见我干什么?”
&esp;&esp;徐廷伟似乎是无法理解这语气里的冷酷,反问:“母亲想见儿子,不可以吗?”
&esp;&esp;母亲想见儿子。
&esp;&esp;她会想见他吗?
&esp;&esp;陆砚闻嘲讽地笑了笑:“她不需要我。”
&esp;&esp;乔呦一直担心院子里的动静。
&esp;&esp;刘亚荣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也是心绪烦乱,怕陆砚闻又被伤到。
&esp;&esp;好不容易听到院子里有铁门拉动的声响,乔呦忙说:“我出去看看!”
&esp;&esp;刘亚荣点头。
&esp;&esp;乔呦出来时,院外的车子正好开过去。
&esp;&esp;陆砚闻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封信,看样子是已经看完了。
&esp;&esp;“陆同学?”乔呦试探着叫他,“你没事吧?”
&esp;&esp;陆砚闻回头,表情无异。
&esp;&esp;他将信随意放在小石桌上,人坐在一旁。
&esp;&esp;“我去给你拿件外套。”
&esp;&esp;“不用。”
&esp;&esp;“现在冷了,你……”
&esp;&esp;“你陪我一会儿就好。”
&esp;&esp;闻言,乔呦过去,坐在了陆砚闻身边。
&esp;&esp;信大大咧咧地敞开在那里,不怪乔呦眼神好,就算是换个近视眼来,也能看清楚一点。
&esp;&esp;乔呦尽可能避开,陆砚闻发现了,拿起来递给她:“你看,没事。”
&esp;&esp;“可是……”
&esp;&esp;“奶奶不是和你说了?”
&esp;&esp;乔呦还是决定不看,转而问:“陆同学,你是不是生气了?还是……难过?”
&esp;&esp;“当然是生气。”
&esp;&esp;嫌弃他阻碍事业发展,因而彻底抛弃他,这么多年连一通电话、一个口讯都没有的母亲,忽然蹦出来说:我是你的母亲,如今我遭逢不幸需要亲人陪伴,你要尽快来渥太华。
&esp;&esp;谁能不气?简直要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