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歌和祝卿云也随之上了骡子车,冲着格列尔摆摆手。
随后,骡子掉头,离开格列尔的家。
路上,袁野对着祝卿歌指着自已脸上的青紫,委屈的说:
“卿歌,我为了你的事情,今天可是第一次让格列尔这小子打在脸上,损失大了去了,你怎么补偿我?”
袁野话落,没等祝卿歌回话,祝卿云一下子挪了屁股,坐到祝卿歌面前,挡住了袁野的视线。
他从包里拿出一沓子美金,递到袁野面前,说:“于同志,你这份情义,我们祝家记下了。
这是我的一点谢意,不成敬意,就当是下次你见到这位格列尔先生的喝酒钱。”
袁野看着面前的一万美金和两根大黄鱼,没有接,眼神扫过祝卿歌,问:“卿歌,你觉得呢?”
祝卿歌笑了笑,说:“你别介意,我大哥手里目前就这么多钱,都给你了。
虽然有点少,但是,这是他目前能表达的最大谢意了。
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事先说好了的,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祝卿歌说着,越过祝卿云,把五张一万的卢布递到袁野面前。
袁野这下是真的气笑了。
他接下祝卿歌手里的钱,又拿过祝卿云递过来的美金和大黄鱼,皮笑肉不笑的说:
“行,祝卿歌,我帮你这么大点儿的小忙,就值这么多钱。
不愧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出手就是大方,尤其是得宠的祝允之的孙女,比孙子都大方。
你救我一命,我就值一万人民币,还要加上药费是吧?”
祝卿歌翻着白眼,回瞪回去,理直气壮的说:“于大山,你别一概而论。
当初我要是知道你那么厉害,我也不会写下那么点钱,我赔大了好吗?
再说了,一万块钱很少吗?
咱们国家工人的工资普遍才三十块钱一个月。
那一万块钱是普遍工人三百三十三个月的工资还有余,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二十七年八个月的工资了。
很少吗?”
袁野听了她的话,心情瞬间变好。
“行,这就当是我给你的药钱,拿着。”
袁野说着,一股脑的把钱和大黄鱼塞到祝卿歌的怀里。
他看她没有反驳,抿着嘴,转身拿起马鞭抽了一下驾车的骡子,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看来,我在祝卿歌心里还是很值钱的。
“神经病,有钱都不要。
给,大哥,你拿着。”
祝卿歌嘟囔着,拿着手里的钱,看都没看袁野一眼。
她把那沓美元和那两根大黄鱼塞到祝卿云手里,又把那五万卢布塞进自已的背包里。
祝卿云看看祝卿歌,又看看袁野,眼中划过一抹深思,把手里的美金和两根大黄鱼也塞到祝卿歌手里,说:
“这是我给于同志的谢礼,他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你收着。”
祝卿歌没接,推回去,说:“大哥,当我借你的。”
“行。”
祝卿云听祝卿歌这么说,也不磨叽,果断的把钱收起来。
一路上,骡子车被袁野赶的飞快,三个人都沉默着,祝卿云的眼神时不时的扫过袁野,又偷偷打量着祝卿歌。
他以为自已表现的足够隐秘,可是,他的行为,都在两个人的感知范围内。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两个人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