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紧,将端木流觞的腰收拢,才发现,这货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般纤细,但这腰身绝对结实,腰结实,那啥就强,可惜了还练童子功。啧啧啧,清瑟感慨万千地摇了摇头,叹一口气,可惜啊,可惜。
端木隐约间注意到清瑟的摇头叹息,难道是有什么地方不妥?不解!
那浅木色精致船只已映入眼帘,清瑟惊讶,那船竟不是泊在岸边,而是停在湖泊最中央,真是嚣张。
停在湖中央是因为这穿上所有人都有轻功,直接用飞便可。
清瑟带着端木流觞直接飞入船舱才停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将端木流觞往地板上一扔,后者在这一时间已平了气息,并未地趴地上,而是站直了身子。低头看着清瑟那失望的眼神,他知道她为什么失望——她想看他狼狈。
清瑟一耸肩顺着船舱向内走,室内摆设依旧,还是那般摸样,四周窗子打开,晨风将雪白的纱帘慢慢吹起,正中央是那张硕大的太师椅,上面铺着白色毛皮。
而太师椅前则是一只长条案几,其上满是各种差距,一旁还有一只直立呈现梯子形的容器,这是大鹏国专门用来盛放茶叶的,其大肚小口的设计,减少了干茶与空气的接触,降低了潮气。
清瑟摆弄其这些杯杯碗碗,“端木,你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吗?你倒了很多酒给我喝,真是美酒啊,我至今还回味无穷。”
端木流觞一挑眉,这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样?
实在没力气与李清瑟争辩位置问题,他直接坐在了李清瑟对面,隔着茶几与她相望。
李清瑟随意地摆弄着茶具,而端木流觞抿嘴观看,这一情景让人眼熟,就如同当初端木流觞倒着各种美酒,而李清瑟在对面观看一般。
“没美酒招待,如今便以茶代酒,还望阁主别挑。”清瑟慢慢说着,绝美的小脸儿上带着笑。伸手取过一旁的紫砂水壶,果然,里面是有清水。
将一旁的梯形茶叶桶打开,左手一挥动,将茶叶飞出些许,左手茶桶放下同时,右手呈兰花指状在半空中便轻弹几下,只见若干飞起的茶叶被弹出。端木流觞定睛一看,发现弹出的茶叶有些过大、有些过小,双眼微微一眯,眸中闪亮,她在选茶!?这种选茶方式还第一次见。
端木是个好茶之人。
清瑟的动作还未完,右手弹出后,手腕一转,白玉小手将那剩余茶叶轻轻接住。
端木大为惊叹,这李清瑟确实可以称之为才女,简单的选茶都能被她用得如此美,一整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再看她手心中,不多不少一共二十枚如同薄片一般的雨前龙井茶叶安静躺在她的手心,这二十片茶叶形状想死、大小相同,就连端木都觉得实在是妙,莹白色的娇嫩肌肤配之暗绿色的茶叶,赏心悦目。
端木的薄唇抿着微微上钩,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已为她叫好。
李清瑟哪会什么茶艺,完全靠临场发挥,怎么玄乎怎么来。
选好了茶,手指微动,二十片茶叶纷纷入了精致紫砂小茶壶,接下来便是煮茶了。
没掏出火石之类的东西,清瑟只是将一根食指放在小炉的油灯芯,催发内力,只见那跟雪白指尖越来越红,忽然,温度到达燃点,芯线被点燃。清瑟慢悠悠地将小茶壶放在小火炉上烧着,用内力吹动火焰,控制着温度。
到此为止,端木流觞真是糊涂了,她不是要捉弄他吗?怎么开始煮茶了?
别说,被李清瑟这妙手一弄,整个室内茶香四溢,很是诱人。何况,端木流觞这悲催的整整跑了一晚上,马不停蹄,一口水都没喝,现在只觉得口中干涸,渴!
但,他从来都是优雅惯了,非美酒不尝、非香茗不品,伸手从水壶里倒水喝,这种粗鲁之事他一辈子也做不出来。
好在李清瑟在煮茶,他便只等喝了,不得不说,他对这茶时分向往,不知是因美人煮茶还是煮茶美人。
也许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
茶煮好了,带着端木流觞的渴望。她却不着急,还是那般优雅,将小茶壶端起,选了一只大号茶杯,将茶壶里的香茗全部倒了进去,甚至还没装满。
端木不解,不用那精致小盅品茶,却用这专门盛放勺子的杯子,她这是要做什么?
清瑟一反刚刚的优雅,嘿嘿一笑,这一笑让端木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
只见李清瑟将小手伸入怀中,兜子最深处掏出两枚她小心保护一路的……鸡蛋。
端木皱眉,蛋?
正是鸡蛋,还是生的,趁着水还带着翻滚,清瑟将鸡蛋打开整枚流动鸡蛋就这么滑入滚烫的水中。
端木一愣,面色一白,“李清瑟,你不会让本座喝这个吧?”
清瑟白了他一眼,“怎么,你还嫌弃?告诉你,这鸡蛋本来是我的早餐,看你虚成这样才忍痛割爱给你吃,开水鸡蛋,既不破坏营养又有鲜活滋味,你个老土,学着点。”她说的都是实话,这真心是她早餐,刚刚挣扎了老半天才舍得掏出来。
端木根本不信,“这分明就是你拿来捉弄本座的,竟让本座喝生蛋!?”说着,便觉得胃里一顿翻滚。
清 瑟一拍桌案,“你别他妈总本座本座的,累不累?和老娘耍大牌你还不是个,若是那样,老娘是不是得称呼本宫盟主座?老娘如今耍你都直接告诉你,用得着这么遮 遮掩掩吗?开水鸡蛋老娘天天早晨都吃,最营养,骗你就是狗娘养的!你不是想知道老娘想怎么耍你吗?就是这个!”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