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聊'汉白玉:…………没
'私聊'茜茜提子:骗子!这么多省略号!
'私聊'汉白玉:你听我解释
'私聊'茜茜提子: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
'私聊'汉白玉:你冷静点
'私聊'茜茜提子:靠!!!!!!!!!!!
靠完,杨提就怒气冲冲地把电源插头给拔了,一副生怕白宇含会再说点什么的慌张样。其实打心眼里还是有点心虚的,毕竟有乱发脾气的嫌疑。
底气不太足的某人气呼呼地左右看了看,视线所及之处都是舍不得扔的东西,虽火气上涌,但理智尚存,只狠狠解下脖子上的咖啡色围巾,又狠狠地把它甩进沙发里。甩完还不解气,抬脚想踩,想想脏了还得自己洗,又愤愤地收了脚。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杨提斜眼瞄了一眼,一看是白宇含,毫不犹豫地给按掉了,顺手还关了机。
学校大门早已经关了,教工宿舍也锁了门,谅白宇含插翅也飞不进来。
杨提早知道这些,可隐隐还是期望着白宇含能来找他把事情解释清楚,又幻想他进不来的吃瘪样暗爽不已,一会笑一会又纠结要不要原谅他,想了半晌,把自己给心烦死,干脆抱着衣服进浴室洗澡去了。
杨提洗完澡,磨磨蹭蹭地穿了衣服,又磨磨蹭蹭地缩进被窝,期间不下十次回头看房门,都没听到期望中的敲门声响起,心下失望至极,失眠到凌晨3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连做梦都梦到白宇含在敲他房间的门。
其实白宇含的确有一时冲动跑来找他,但被教工宿舍的阿姨无情地无视了,打杨提手机又打不通,在楼底下吹了2个小时的冷风才回去。
于是第二天,两人不约而同都感冒了。一个挂着鼻水去上课,另一个打着喷嚏又一次打包出差去了。
白宇含近段时间忙,到处飞,却因为杨提的事,折腾到大半夜,回了家还不安稳,整晚心绪不宁。
他原本也只是忙里偷闲上次游戏,见杨提上了线也故作不见,想让他主动找他。一边等一边顺道给他的电脑杀了杀毒,看了看他这礼拜都干了什么,没想到一时嘴快露出了马脚。
他总是说杨提傻,结果这人在不该聪明的地方聪明了一把,弄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人一衰起来,就衰运连连。
原定的航班因为坏天气取消了,改坐火车一时大意被人顺走了放在桌上的手机,白宇含头痛欲裂,感冒似乎又重了些。
到达目的地后,又忙得连枕头都没时间沾,自然抽不出空买手机。人生地不熟的,连台公共电话都找不到。
出于种种原因,两人又是整整一礼拜没联系。
即便后来杨提憋不住给白宇含打电话,足足打了20通,全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给气得半死,整整恍惚了一个礼拜,上课上着上着就会两眼发直,跟魂儿出窍似的,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宇含从外省回来的时候,碰到下雪天,又没航班,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刚到小区楼下,就看到裹得跟个粽子一样的杨提躲在树后面偷窥,方向赫然就是他家。
他没打伞,头上落满了雪花。
白宇含踩着满地的皑皑白雪,还未走近,杨提已回身看到了他。
杨提目瞪口呆地看了他半晌,兀自震惊了好久,总算憋出一个“你”字。
伞完全偏到了杨提的头上,白宇含问:“出来怎么不打伞?”
“关你什么事!”杨提憋红了脸,情绪有些激动,像只炸毛的小猫。
白宇含脸上的神色变得很奇怪,一副想道歉又怕杨提不接受的别扭样子。
他压抑地咳了咳,伸手为他拂去头顶的落雪,道:“下雪天别到处乱晃。”
“……”杨提咬牙,心里虽然因为他安然无恙出现而默默欢喜着,但对于他一副完全忘掉自己所作所为的样子,火气仍然不可避免地蹭蹭往上冒。
偏偏白宇含还不放低姿态,只一言不发地看着杨提。
杨提瞪着眼睛和他对视了半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留下白宇含打着伞站在原地,一脸落寞地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心里仿佛被捅了一刀般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