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清晨,觉非依旧保持着前天的姿势仰躺在柔软的由多年的落叶铺成的地面上。“很舒服”——这是他两天来第一次想到的词汇,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照到他的身上的时候他突然就想到了这三个字,暖暖的却不刺眼。
他不知道他在这儿躺了几天,但他却清晰地记得从自己醒来的那一刻起时间已经过了两天——而他,只能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只有意识却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急噪不安到了现在的宁静,他想他真的可能就这样躺着过一辈子了,而且这一辈子的时间也就剩不了几天了。
不是觉非他不想动,他现在全身的经脉都断了——此刻,哪怕是睁开眼睛的力气他都使不上来!
又过了半天的时间,太阳的温度开始变得炽热,热得觉非很不舒服。
终于,一个清脆的孩子声音传入了他的耳际。
“你们快过来看啊,那边好象有人!”
终于有人来了!他开心极了,这可是绝望的他两天以来听到的第一个人声啊,真是值得纪念!
另一个孩子说,“可是他好象是个死人耶,你看他一动都不会动的!”
喂,同学,我没死!
还好,还是一个听起来比较成熟的声音比较会观察,“火舞你别瞎说,你没看见他的胸膛在起伏吗?那就表示他还能呼吸啦!”
那个被称之为火舞的孩子说,“切,人家只是逗他玩呢,你没看见我说他死了的时候他心脏跳得有多快!”
觉非无语,心想小小年纪就这么爱捉弄人长大了还了得?
说他没死的那小孩不好意思地说,“呵呵,火舞妹妹我又被你笑话了!”
先前第一个声音这时候发话了,“别闹了,我们还是先把他带回去吧,放在这里就算没死,过不了一段时间也会被魔兽吃掉的!”
于是,觉非就像一件物品一样被他们放在了一个木板车上推到了他们住的房子里。
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觉非恢复地很快,才过了五六天就可以睁眼开口说话了。
火舞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金发隆鼻,眼睛扑闪扑闪地像会说话一样,年龄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她见觉非“醒”了就问他说,“木头哥哥,你是不是就叫木头呀?”
“木头哥哥”是这几天她给他取的名字,原因是他就像根烂木头一样窝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觉非虚弱而又清醒地回答她说,“我叫觉非,觉非。夜。”
“哎”,奇怪的是听完回答的火舞竟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开了。
就在觉非抱怨自己的名字还没难听到让人叹气的程度的时候,吟风,也就是那个建议拉觉非回来救治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他长得相当俊俏,细眉飞鬓眼睛细长给人以冷酷的感觉。
看出了觉非的诧异,他冷冷地解释说,“没什么,只是她觉得你就应该叫木头而不是什么觉非。夜!”
木头?太扯了吧!
于是觉非干脆放弃了这个问题开始问他这儿是哪里,他的回答很是干脆,森林。
觉非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疼,有点胀。他摇了摇疼胀的头再次耐心问道,“那离这儿最近的城市叫什么呀?”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最终摇头说,“不知道。”
紧接着就在他眼巴巴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
两个问题少年啊,觉非心里感叹着,眼睛却又不争气地开始疲倦,这一闭眼又是过了七天!
七天后,当觉非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能动了。兴奋的他开始内视,这才知道体内那股融合了魔力与斗气的力量正在努力地修补他受损的经脉,而现在虽然并没有完全接通但也接通了十之五六了。
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是个很好的开始,所以他很开心,开心地想出去找到那三个小孩一起分享自己的快乐。
可惜,房里没人,周围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