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我看见下方有指示灯指引的位置,飞行器缓缓落下。刘洋洋这才开始向我解释:“这是家里做决定的地方,平时守卫比较严密,一般人肯定进不来,连空中都是禁飞的。”
“特权真好。”我感慨,放眼望去,那些世界级的旅游渡假豪华程度村也不过如此。
“得到特权的人必然要履行相应的责任。”刘洋洋讪笑了一下,笑容不太自然。
在长长的走廊尽头有很多人在欢迎我们的到来,不仅是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更是为了刚才那场硬碰硬的恶战。我的表现纵然不够让人仰慕,也足以他们对我有另一层认识了。
刘洋洋开始给我介绍欢迎我的人。这些人都是些大人物,有教育部的副部长,有新闻出版司的司长,有某某集团的董事长,也有金融系统的要人。当然这些人在刘家地位其实都应该不算特别高,否则也不会被派来迎接我了,所有人当中我最注意的还是一个白飘飘的老头子,穿得很邋遢,神情也不大爱理人,相貌上跟刘洋洋倒是有几分相似。
“这是家父。”刘洋洋这样郑重介绍道,“刘剑,旧时代历史研究专家团的团长。”
我赶紧过去跟刘剑握手,并称赞刘洋洋:“您儿子真是放浪师的榜样。”
刘剑看到儿子无恙归来也很激动,跟我握了握手,微微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我知道搞研究的多半有些怪癖,也没在意。
接下来又是冗长的介绍和见面,尽管我能记得住每个人的名字和特征,还是觉得非常腻烦。刘家的人对我的态度并不算好,有些人的看不起都写在脸上了,我不在乎,刘洋洋也没在意。就在刚才,我们完成了一次关系脱胎换骨的并肩战斗,对这些人与人之间往来的小事都不太在意。
刘家的人也没什么新意,招呼完之后很多人就先告辞了,包括刘洋洋的父亲,只是让刘洋洋先给我安排一个房间,看来是打算晚宴和会谈并行。我没有拒绝,虽然有点担心藤秋颜和筱雨,我还是要在这里浪费一下时间,毕竟刘家给我的帮助已经够多了。
那些迎接我的人都散去了,除了一些客套话之外没说什么。估计心里都在不以为然,认为迎接我这样一个毛头小孩子很没面子什么的。
人情冷暖见多了,我对这些事反倒不太在意。别墅群的建筑都很华贵,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并不多,我和刘洋洋就坐在客厅里喝东西聊天,时不时有人过来给刘洋洋看点东西,应该是刚才那一战的各种报告。
刘洋洋比我想象得更冷静,完全没有初次与神族战斗之后的余悸。低头不停吃点心,喝水,目光则从未离开过那些详细的战后报告。
我坐在奢华的会客厅里,表现得很也平静,其实心里都有点难过。
刘洋洋吃够了,依旧在看战后总结,自己也时不时写上几个字。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他一句最关键的:“死了多少人?”
刘洋洋停下笔,扭头看我,表情很脆弱。
“不管死了多少人,我们的路还得走下去。”
“到底多少人?”我固执。
刘洋洋顿了一下,报出一个数字:“八十三人。”
我闭上眼睛,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这是必要的牺牲。”刘洋洋居然安慰起我来,“无论如何,人类将要实现之理想,都要经过这些残酷试炼,我们没办法回避。”
我沉默了,继而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那些人是你们家族训练的?”
“六大家族都有。”刘洋洋也不隐瞒,“都是为政府训练的,各国都有。这种人我们称为‘弑神者’,他们和放浪师不一样,从来不会对公众公开。”
“数量很多?”我想象着那些目光冷峻的人,他们面对敌人,面对死亡和面对任何事物时都没有情绪波动,倒是比我更合格的战士。
刘洋洋犹豫了一下,点头。
“非常多。”
“那种武器是?”我继续不耻下问,“看上去挺有效的。”
刘洋洋尴尬,但还是回答了我:“正在开中的武器,通过电子共鸣产生抑制神族力量的光幕,效果其实一般,主要是维持时间短。还在继续开中。”
“说这些话题没关系吗?不怕泄密?”
“你知道的秘密应该比我还多,我怕什么。”刘洋洋心态摆正了,索性做出一副大方表情,“这些事你问张部长一样可以知道,我现在一说,显得我多坦诚啊。”
我忍不住笑了笑,不过笑容并不讨人喜欢:“别跟我来这套,你现在可是在家,严肃点。”
刘洋洋把整个战斗统计报告翻到了最后一页,开始低头写上自己的意见,边写边说道:“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能量?今天是老爷子想见你,你没看我爸和我那些叔叔伯伯见了你一句话没敢多说么?”
听了刘洋洋的话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本以为是跟刘洋洋的父亲聊天,没想到居然是刘家的掌权人要跟我见面。刘家的一家之长已经不从事公职了,简单点来说是国家最高权力机构的顾问,这种模糊的身份实际上更符合当下政治博弈的至高境界——任职的至少有一半是在给人打工,真正说了算的老家伙们都坐在后面并不出面。
不过也就愣了一下,我很快冷静下来,摆正心态。
“有点吃惊,不过还好。”我对刘洋洋说,“报告介意我看吗?”
“当然不。”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