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人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做作得要死,让我恨不得真凑上去揍他一顿
“听说了,你在申请最高权限,这对放浪师协会来说也算是件大事了”
“我国国情比较特殊,这件事不好弄啊……”我开始做怨fù状,“现在我得罪的人有点多,又想早点拿到权限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给说说情,通融一下?”
粗人露出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这个我们也很为难,放浪师协会不能直接干预政fǔ部门工作的……”
“那是原则上”我打断粗人的官腔,“你给我方便,我给你面子,这样不是很好么?”
粗人没好气地道:“问题是你特么给过我面子么?”
从粗人的反应上来看,我知道这家伙肯定有办法能帮上忙,他只是在迟疑,在考虑,在斟酌衡量我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也不好继续追着催促,而是静静抱着双手看等待粗人思考
粗人如果思考过二十秒我都看不起他,这种人向来在人群中走来走去,见过大世面,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法,衡量得失只不过在一瞬间我在心里数了了十四个数之后,粗人才抬起他那颗油光铮亮的大光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在旧时代图馆最深处?”
我心头一跳,脸上当然毫无变化
“哟,思路可真够广的……你觉得我这样一个可怜小孩,能有什么想要的?”
粗人并不避讳地直言道:“我对你能够进入图馆深处还有很多疑点,这些问题估计也同样存在于安全部门那些头头脑脑们的心中你说这样的情况下,谁会放心让你进入最深处?”
“比如?”
“比如你怎么会这么多种语言”粗人说,“也许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真正问过你这个问题,不过你放心,在你进入最深处之前一定会有人问的……你也不是与生俱来的放浪师,你力量觉醒估计也是很多人有兴趣的课题”
这些我当然早就考虑过,既然“才能”和“战艺”可以后天爆发,一切就都好解释至于语言方面……我大概可以解释成另外一种“才能”?反正胡话任我说,哪怕是近年来神迹越来越少,大多数人还是愿意相信奇迹的毕竟这是个渴望奇迹的时代
“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既然最深处的内容不愿意让人接触,干嘛还要设定这么个可笑的制度”我没有正面回答粗人的问题,而是与他开始讨论起另外的话题,“最开始只要把这些资料分散分级管理不就好了么?”
粗人呵呵一笑:“这件事虽然不在我谈论的范围内,既然你问起我不放说两句第一,旧时代图馆的遗址本身就有一定保存意义,加盖的哪些部分都是为了保护地下建筑第二,在放浪师协会也好,旧时代图馆也好,都流传着一个传说,希望某一天能够有人把所有的秘密都解开,让人们坦荡地面对这个世界”
“你们的传说很靠近实现了”我故意叹息一声,“现在它被官僚们绊住前进的脚步,一脸不乐意啊……”
粗人哼了一声:“别讽刺啦,这个社会再多人讽刺也一样运转这方面我的确不太信任你,不过我可以给你试试,看看能不能说服我们头儿帮你出面询问一下”
“能让潘先生出面吗?”我想起那个一咳嗽就带着威严的老头,他倒是很符合我心中那种去吓唬官僚们的形象
“潘先生不管任何出协会之外的事务”粗人解释说,“通过其他部门询问安全局那边也是一样的,总之你要有耐心”
我当然有耐心,可惜藤秋颜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既然如此,多谢了”此时此刻,这是我想到最好的姿态了,“我先告辞,在这个地下城呆久了,总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粗人嘿嘿一笑:“就这么讨厌放浪师协会啊?”
“不是讨厌协会本身”我说,“是讨厌你们好像一群土著一样地排外我现在揍死方鸣的心都有了”
“加油,我在心理上无限支持你”
“滚,好官僚的回答”
………【第二百二十章 相亲相爱一家人】………
第二百二十章相亲相爱一家人
心浮气躁的情绪在走了一遭放浪师协会之后好了不少从这栋巨大的建筑里走出来,回头看那个能遮住大半个天空的石头穹顶,以及那些雕塑,站在高高的台阶最上方俯瞰热闹的街道一望无际的首都市区被四通八达的公路连接着,人的智慧在城市里化成无数热闹景象,最终凝聚成财富等于成功的社会观念我望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想象他们每一个都曾经像我这样年轻,拥有无边梦想最终这一切都将因为生活折弯,成为一些淡淡了无痕迹的回忆
从台阶上走下来,我也融入到这些人潮中此时此刻的我没有别的想法,仍在努力惦记着藤秋颜的身体藤秋颜在中心医院住院的事几个小时后估计就会传遍首都的许多人耳畔那些和张家交好的乃至于有仇的都会过来探望
那将是相当可怕的场面,我不太敢去想象想起自己还有一个该死的舅舅没对付好,我在街头随便拦了辆车直奔藏匿徐刚一家的小区而去
我那位可怜的舅舅此时过得不错,除了精神憔悴之外没有任何惨烈的迹象经过了休息和调整后,徐刚又表现出了他貌似光彩的一面相比之下,还在哭哭啼啼的舅妈和满脸烦躁的徐威就显得下等了许多
看到我过来,徐刚刚想用鼻孔哼一声,随即想到我此时的身份和实力,又硬生生把那声哼哼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