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和资源像水一样流进重症监护室,可昏迷在里面的人始终没有苏醒。
气氛已经紧绷到是个人都能感觉到的地步。
余逢春手下的高级干部已经来了一遍了,听说连带着周边寺庙的香火都空前暴涨,全是干部家属在上香祈福。
细想其实挺可笑的。大家都风里来雨里去,大场面见的多了,怎么可能真心关注一个人的生死。
做出这幅姿态,一方面是不想触余逢春的霉头,另一边也是觉得邵逾白在这个位置做得很好,换人上来会多麻烦,假意中掺了几分真心。
余逢春看在眼里,没有过多在意,而0166偶尔发现的情报,却让他短暂惊讶了一会儿。
[已经有人在挑选新的接班人了。]
“什么意思?”
0166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甩出两张图片。
那是一个人的全身照,放远点看,身形和邵逾白有几分相似。
如果邵逾白无力回天,那他空出来的位置会是个大蛋糕,谁先顶上去,蛋糕就是谁的。
聂松就是例子。
已经有人在虎视眈眈了。
0166甚至把照片里那个人的人生经历都标注上去了,和邵逾白的有点像。
看着上面的字字句句,余逢春沉默一会儿,嘱咐道:“别让他看见。”
要是让那个醋坛子看见,指不定要怎么闹,余逢春不年轻了,得多为自己的腰考虑。
0166严肃道:[你放心。]
……
当天夜里,余逢春枕着若有若无的机器运作声入眠,还未等完全进入声明状态,就在昏昏沉沉地间隙里,感觉有人掀开了他的被子。
“……谁?”
清凉的香气伴随着夜风,浸透余逢春的呼吸。来人声音轻而又轻,仿佛担心惊扰什么:“余先生,睡了吗?”
余逢春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打量着来人的身姿面容。
良久沉默后,他缓缓开口:“你是谁?来干什么?”
来人羞涩一笑,隐约灯光下,余逢春看见他穿着衬衫和牛仔裤,很年轻的搭配,像个刚出校门的学生,偏偏身材结实得很,于青涩中透露出诱惑,是成熟的果子。
余逢春很欣赏地看着,尔后抬手让那人靠近,手指落在来人胸口第二粒解开的扣子那里,差一点就要触碰到裸露的皮肤。
来人道:“医院晚上有些冷,我来看看余先生的被褥是不是热的。”
“你很年轻,也很英俊,”他慢慢地说,“没想到还这么细心……你想要什么?”
“我只是想做一些好事而已,”来人说,“听闻先生正因为朋友的事难过伤怀,所以来安慰一番。”
“被褥可没办法安慰人,”微凉的手指点在他的眉角,余逢春意味深长。“我的心是冷的,垫子再热,也不管用。”
“我知道。”
来人微微一笑,手指按在胸前扣子上,随着余逢春的眼神移动,一粒一粒地解开,直到胸口大敞,露出大片光洁有力的肌肉。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与这夜的氛围很匹配:“……我亲自来给先生暖暖。”
余逢春没有拒绝。
等安慰缠绵的亲吻停留在他的脖颈,并逐渐变成啃咬以后,余逢春才在喘息间听见身上人的问话。
“我听说……病房里那人是余逢春的情人。”
余逢春仰着头,缓了一会儿后道:“是这样。”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不该和余先生做这样的事?”
“有什么不该?”余逢春懒洋洋地反问,“我疼你的心,和疼他是一样的。”
情人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呢,他就在隔壁病房与人翻|云覆雨,嘴里还花言巧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