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那阿日斯兰在乌央国就是水军之师,身经百战,比那些不成气候的毛贼要强上许多,定然可以一战取胜。”那个男人又补充着,语气中似乎很有夸耀的意味。
我回头,他与那个老妇人实在不伦不类,但却是身边人的得力助手?夜修罗不在的这段日子,是他们在帮着全权打理?
“走——”身边人拉着我的手,脚下突然又加快,我被扯了起来,发现我们是朝着一匹拴在桩上的马而去——
就见他单手一挥,那匹马的缰绳远远地就断开,身子腾空中,我被他像风一样带到马背上,“唏律律”一声,他一掌击下,马匹吃痛,四蹄飞扬地冲出大营——
一路上,见者躲,望者让,两旁的士卒纷纷闪开一条道路,快马中,奔出营地,炮火声越离越近——
他不想让我听太多那对男女的汇报!但那几句话中,我已听出许多东西。
近了江边,浪水滔天,停马驻足,观望战局——
横江,它如此宽阔,横在南北交界地,如果不是它,叛军之势可能已一路南进,而它,是一处天然的屏障,暂阻了铁蹄的进攻。
叛军是草原部落,擅长骑射,不通水战,但这一江之隔,能隔得了多久?刚刚听出,叛军这边已请来异国人助战,还是精通水战的元帅。
看来,在这江边,战局是僵持了数日的,是今日凌晨才开始的水上对仗。
眺望——
炮火耀眼,阻断了我们的视线——
那些炮弹落到海里激起的水花到处散开来,甚至能溅到这边的岸上。而在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燃起火光,仿佛江里喷出了一座火山。这大片的红色被风吹得东歪西倒,那些战船则在其中时隐时现。
天空全是乱哄哄的声音,有浪水在不停地随着爆炸飞起、哗哗而落——
努力看,那离得近些的是一些木制大船,首尾翘起,竖有多桅帆。
嗯?
是风帆战船?
那个世界中的古代战船的最初期是桨帆战船,持续了几个世纪后,才演变到风帆战船。
风帆战船自然要先进许多,虽然没有近代的军舰那样发达,但在古代时,已经是很不错的水上武器了。以风帆为主要动力,并辅以桨橹。排水量一般比桨帆战船大,航海性能好,能远离海岸在远洋航行作战。主要武器为前装滑膛炮,作战方法主要是双方战船在数十米至千米距离上进行了炮战,并胆地辅以接舷战。
此
仔细瞧,在浪花炮火中,近处的船似乎与印象中的风帆战船有些出入,带着点拼凑改造的痕迹。而更远处的那些帆影,似乎要大一些,船体也更高更宽,倒像是正规的战船。那是智泱国的战船,而这边是,是叛军的船。
两厢在火力上有差距,但这厢的战船排着一种阵式,在炮火中演变,看起来十分富有作战技巧。想起刚刚那对男女的话——
叛军中有异国的水军助阵,还有经验丰富的元帅在指挥,这一仗,打得凶险又壮观!
曾来回三次渡江,并不曾发现这里有水上的军事防御,突然之间出现战船,莫非是朝廷中早一步将战船移到这里来候战?而金云关守军一路急退,也是为了在这江边挡住叛军的进攻?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玉无双他们怎么就兵败如山倒,任叛军一路直入,竟穿过了半个国家?而让游四海送出的战车图是否被利用,是否造出了新型战车?短兵交结时战车的威力是不容小觑的,如果被造出,陆上作战不应该会这么狼狈。
心思电转,两个月的时间要造出大批战车,也是不太可能的——
炮声在不断地轰响,浪花掩饰了血腥,我看不清水面的伤亡情况,心理烦乱地想着,又想不通,回头望身后人——
他的眼也在看着江中的炮火连天,在我望向他时,转过视线,与我的眼对上——
“你,不打算退出这战局?”我问他,面无表情地问他,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他的眼如迷般深邃,凝视着我,“红尘,你看看那些人,看一看他们神情——”
嗯?
我将身子放歪,绕过他,才发现身后跟着的那群人排成了一排,在各自的亲卫随侍下,策马立在江边,眼睛都盯着江中——
让我瞧他们的表情?
江中火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