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思谋着,这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花水水,到你该到的地方找我,不论你有什么理由要见我,你都要明白,这里,不是你随便能进入的地方!”
接着,我就看到这个女子的脸色变了,在发僵,只是僵了一下,立刻又挂上笑脸,应声道:“是,主,水水这就退去,在间花厅等着主。”
然后她再度翩翩施礼,离去前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看得很深。
“女人,你最好做足充分的准备,明天你图上的东西就会被开始打造,而你,最好也不要让人小看了你——”
这句话是丢给我的?
他的声音中隐隐地有些恼怒?
而他刚才叫那个女人“花水水”?
花水水,花水水——
这个名字这么特别,我怎么会忘掉!
这个花水水可是桐城那个最大赌坊的花水水?
事情越来越古怪了。
他们都离去,我一个人,躺在莲花台上,仰面朝天——
自己所遭遇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似乎在瞑瞑中,有谁在主宰着这一切,让我逃不掉、挣不脱——
手抚上脖颈中的寒滴泪,想起了梅无艳——
他听到了消息,是立刻会赶来,还是会做完那件让他必须以大局为重的大事?他的脚程很快,在离开一天多后,我被掳来,而这一天多的行程,在他来说,是否已走出很远很远?
自己来到这山谷已是第二个晚上了——
我们分开了有几天?
六天了吧?
这其中有三天自己是没有知觉的,但为何,觉得这清醒的三天中,自己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梅无艳,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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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山谷,活了!
原本的春光明媚、花香鸟语已被一片零乱打破——
数不清楚的女子在砍伐树木,树木倒地的声音,惊飞了林中鸟,鸟振翅,“呼啦啦”一大片飞上天——
而那些木材有些是山谷中砍倒的,有些是从山谷外被扛进来的。
另外,还有许多女子在挖水道,挖的方法有些特别,虽然也在用镐用锹,但在她们使来像在跳舞,而舞具是她们手中的家伙——
她们要辟的这条水塘,会将那潭中水引往北山坡下——
我站在半山腰,看着这一切,而设计图就在我手中——
如果她们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后,这张图上的东西将被一一付诸实现!
在这一刻,自己竟有一种临阵沙场的感觉,仿佛在指挥着千军万马,来共同做一件事,而山下川流不息的人影和阵仗,让自己觉得这一次试验,无论如何也要成功!
是的,这个山谷将是自己的实验基地,如果按照原理画出的图能克服实际困难,成功地制成水车;如果我能再走出这山谷外,我要将这个结果告诉这个世界中的所有的人。
不知道乐陶与古鲁丝是否去了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