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哼哼哼哼哼哼……”
这,分明就是那男性化的客栈妇人的声音,她的笑拖得很长,长得似乎只为了笑而笑,笑声里没有任何笑意,但这笑容成功的让我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是种寒意,透骨的阴寒。
下意识地挣扎,只感觉四肢被勒得更紧,紧得勒进了皮肉里,疼得我咬牙切齿。
“没用的,是浸了油的绳索,你只会越挣越紧,哼哼——”她阴阴地看着我,到现在我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入了黑店。
“丫头,怎么不说话?”她显然有意外。
冷笑回她。
“老女人,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我冷冷盯着她。
她摆好这架势,是决不会放我出去的,我已看到她身后不远处,站着那个男人,手上一对菜刀,身前有个大案,案上有顶部垂下的巨大的铁勾子(像极了《电锯杀人狂》中的片段,那里面的勾子是用来把活生生的人活生生地勾上去的),而我头上从刀上流下的液体,窜入鼻中的血腥味也告诉我,那是鲜血。
还有,对方墙上,有一幅人的骷髅架子,骷髅头上的一双空洞的眼仿佛驻了幽灵,我只看了一眼,便再也不肯去看。
心里发着抖,但撑着,不肯就这样让这古时的王八旦们看了笑话去。
我清楚,这一切,入了我的眼,这两个人就绝不会再放我出去,我的出去只会让世人知道这里的一切!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多么可怕的事实,会不会有酷刑?但我知道求饶根本是无用功。
“咦,看不出这丫头还有些不简单!当家的,这是块傲骨呢。”女人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的男人说。
那男人目光瞟向了我,依然是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但在这一刻,我明白了,他那种眼神就是一种在看死人的眼神,从我一进客栈的门开始,他就已经把我当死人看了。
心凉,自己一个人独行,还不到三天,就遇上这种险境,这时会有谁来救我?
这里显然是个隐秘的暗室,墙壁很潮,或许是个地下室。会有谁能来救我?老天,你开得什么玩笑?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经过训练的特种兵呀!
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如果我没有和梅无艳分开,同意让他送我,会不会这么快就惹上麻烦?至少不是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砍了吧,砍了用来做什么?会是做……
我一个激灵,抬眼看这个不像女人的女人,不,根本就是一个女恶魔,“你杀我为何?”
我要死个明白,难道真是千古的老套情节?又或者她发现了我身怀巨款?那笔钱对这个时代的普通人来说,是一生的向往啊。
“嘿嘿,丫头,老娘还以为你一点反应也不会有呢。”她得意的笑。
“老姑婆,你不在我昏迷时做掉我,偏要在这般地方,制造这种气氛等我醒来,说明你够变态,是想等着看我痛苦害怕的求饶哭叫?哼!”我的嗤笑惹怒了她。
“有意思,你个丫头倒是聪明,可惜也是个后知后觉,乖乖喝了老娘的迷魂散也不自觉,现在倒耍起了嘴皮子,”她的脸扭曲地更加厉害,她身后的男人却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哼哼,丫头,要怪就怪你命运不济,要不是你误打误撞进了咱这里,咱也不会拿你下刀的,咱这里有些日子没客人上门了,天色不好,你走差了路,怨不得别人,要是你漂亮些,或许老娘会把你卖到姐儿堆里做了姐儿,可惜,你只有一身细皮嫩肉,洗涮洗涮,还是可以用来下料做包子的,老娘这有几天没人肉材料了,你来得太巧了,嘿嘿嘿……”
我想吐,果然是这种情节,想起她看到我淋浴后的表情,原来那是在看一块上好的材料呀,还是我自己把自己给洗涮干净了等着被宰,呕死了!
“婆娘,别跟她啰嗦了,天就快亮了。”那个男人唯一的一句话成了我的催命符,他的声音同样难听得可怕。
“当家的说的对,这丫头是有点骨气,也聪明,要不然可以收来做徒弟,可惜,刚才在你身上发现了一大叠银票,你活着是不会甘心这笔钱让我们占了的,只好送你上路了,顺便告诉你,剥了你的皮,再把你的肉剁了做别人的腹中物,哈哈,你永不能再世投胎,也去不了阴间告状的,丫头,认命吧——”
还有这一说?我吃惊,不知道我说我完全不在乎那笔钱,可以全部给她,会不会留我一命?
我不能再想,也再想不出什么,但见她大刀高举,风一般向着我砍下来,死亡离得我如此之近,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