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政在一旁默默看着,心头大呼过瘾!
什么戏什么剧能比得上这种真人出演的演技爆棚的大戏?
等解决了慕容廷的“麻烦”之后,房间内重新平静下来。
拓跋盛看着齐政,也切入了正题,“齐侯今日前来,具体有何指教?”
在亲自感受了什么叫做盛名之下无虚士之后,他对齐政的态度,也在悄然间变得尊敬起来。
齐政开口道:“我知道殿下和慕容副使心里在担心什么,请二位放心,我不是想要你们的投效,当然也不可能要到。我只是希望,能与二位,尤其是殿下,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
拓跋盛皱了皱眉,真把我当傻子不成?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慕容廷则是神色平静,他知道以齐政的本事,自然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齐政接着便解释道:“你我分属两国,各为其主,有点私人交情不难,但若要说真有什么利益交换,那都是两国朝野所不容的。”
“我所希望的,就是殿下的私人友谊,今后若真有一日为敌,在彼此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在不背叛家国的前提下,我们可以互相给一些便利,甚至于给一点体面。”
慕容廷直接开口道:“齐侯,容下官说句不合适的话,你说这话,不觉得有些太幼理想了吗?”
慕容廷所说的,也正是拓跋盛想问而不好开口的,他也因此对慕容廷愈发满意,同时目光灼灼地看着齐政。
如果齐政不能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他是不可能接受齐政除开言语之外的任何好意的。
齐政丝毫不慌,微微一笑,“二位不妨想想,我是什么人?我是大梁的臣子,是陛下的亲信。此番贵国虽然败了,但实力犹在,两国对峙之态势未改。而我朝新君初立,正是动荡之时,若是能够让北渊的注意力,集中在储位之争上,对我们是非常有利的。”
“同时,如果新的渊皇,能够与我们有一点私人情义,不说这份倾向有时候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单说双方能够有一点沟通联络的基础,也能避免很多的误判不是吗?”
“所以,从任何角度来看,支持殿下在储位之争中胜出,对我们都是有利的,我这么解释,应该算是说的很明白了吧?”
“另外,我说句实话,假设来的不是二皇子你,来的是贵国大皇子或者是嫡出的三皇子,我们也一样会支持他。想必殿下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吧?就当,这是上天赐给我们双方的缘分。”
齐政的话,尤其是对方言语中的那份将利害算计都摆在明面上的坦诚,让二人都有些无力反驳。
齐政见状,微笑道:“如果二位没什么意见的话,不如听我分析一下北渊的朝局,若有不对之处,也请二位帮忙指正一二?”
拓跋盛深吸一口气,“齐侯请讲。”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齐政站起身来,笑看着二人,“如此,我就告辞了,静候殿下佳音。”
拓跋盛郑重回礼,“不便远送,齐侯慢走。”
慕容廷也欠身一礼,“齐侯指点,铭记于心。”
齐政挥了挥手,大步离开。
待属于南朝的人,都退出了这个小院,拓跋盛一屁股坐下,如同经历了一场考试般心神俱疲。
他揉着眉心,看着慕容廷,“如何?”
慕容廷苦笑一声,“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拓跋盛又问道:“那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可行?”
慕容廷缓缓道:“以在下的本事,至少看不出有任何的问题。”
拓跋盛苦笑一声,“谁能想到,此事会变成这般模样,我竟要靠着他们的帮助,去争夺那个位置。”
“殿下,怎么上去的不重要,上去了才重要。”
拓跋盛猛地扭头,只见慕容廷面上已是一片肃然。
走出鸿胪寺,田七小声问道:“公子,这就算是将他们收服了?”
齐政哑然失笑,“怎么可能,人家是皇子,还是要竞争北渊皇位的人,如果就这样就认怂投效了,他哪儿来的底气去做那样的事情?”
“更何况,若是他这么轻易便投靠了我们,那今后随便遇着点什么事情,也能反手把我们卖了。”
“这一回,不过是再落一子,为今后做好铺垫罢了。”
田七点了点头,“世人只看到公子轻松就成了事,却不知道这背后的种种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