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衣童子的功夫,真是出人意料的高强,手掌一翻,一股大力突然涌出。
哈赤和博雷身形未定,大力已如山推倒,两人大吼一声,平空飞了出去。
这黑衣童子以电光石火之速,舒指在两人身上轻点一指。
哈赤和博雷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已双双跪倒在大煞手房登云的身前。
哈赤大喝道:“妈巴子,这是什么玩意!”
他试着跃起几次,都未能站立起来,不禁气得面色铁青,和博雷两人破口大骂,那黑衣童子只是冷笑。
大煞手房登云冷冷地道:“还没过年,就磕头了,本山主不敢当!”
他像是非常客气,连忙命座下一个少女扶着哈赤和博雷起来。
哈赤和博雷俱怒目以对,随着那个少女往后山行去。
自古英雄要名不要命,黑衣童子这样羞辱那两个浑人,不期而然引起多数人的不满。
赵韵琴第一个就按捺不住,她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去。
她朝大煞手房登云瞪了一眼,怒冲冲地道:“你教的好徒弟,我老婆子可要替你管教管教!”
黑衣童子也晓得来了劲敌,以讯问的眼光瞄了房登云一眼。
大煞手房登云冷冷笑道:“你是谁?我好像没有邀请你!”
赵韵琴双眸寒光一涌,道:“我姓赵,天下没有行不得的路,你虽然没有下帖子给我,我老太婆却不请自来了。山主如认为我老婆子不该来,尽可再找那小毛孩子摔我一跤。”
目光轻飘,狠狠瞪了那黑衣童子一眼。
大煞手房登云哈哈笑道:“好姓,赵为百家姓之首,天下第一家!”
他面上陡地一寒,霎时罩上一层寒霜,嘿嘿笑道:“癞皮狗长了一张好利的嘴,我如果不是看你年纪一大把,现在就将你赶下山去。”
赵韵琴怒火更炽,气得全身颤抖,怒叱道:“满嘴狂言的小子,你敢说老娘!”
她性子最烈,轻易不肯吃亏,大煞手房登云虽然损了她一顿,却反遭她讨了一顿便宜。四周与会的人大多是好事之徒,闻言之下,不禁轰然大笑,弄得大煞手房登云脸上非常挂不住。
大煞手房登云目中闪过一丝凶光,身子几次想要抢扑出来,都强忍下来。
他突然大笑道:“你这个女流之辈,我不和你斗嘴!”
赵韵琴得理丝毫不让人,大声道:“女人又怎么样?哪一点比你们男人差!”
她像是还不能发泄出心里的闷气,回手一掌向那个黑衣童子胸前劈去。那个黑衣童子手臂一抬,却没能挡住这掌,闷声不吭向后一仰,突然吐血死去。
这一着非但出乎场中各人的预料,连赵韵琴都不觉一怔。因为这一掌不但很轻,而且根本没有使出力道。不要说掌劲并没有击到他的身上,就算是击在他的身上,也不至于立时吐血身死。
大煞手房登云怒叱一声,道:“好呀!我处处让你,想不到你手段竟如此毒辣,连一个小孩子都不能放过。六诏山可不是好欺的地方,我纵有心饶过你,恐怕这么多武林豪客也不能轻放你!”
果然,赵韵琴此举触怒了场中各派人物,俱气愤地怒视着她。
赵韵琴呆了一呆,大笑道:“你不要胡说,他可不是我打死的!”
大煞手房登云冷冷地道:“这里有目共睹,我难道还会赖你?”
他目光朝场中轻轻一瞄,大声道:“各位你们评评理,这事是谁干的!”
这次参与其会的各种高手,有一半以上是六诏山房登云暗中安排好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