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茶肆的书生、布庄的绣娘、挑着担子的货郎,一个个都在交头接耳。
江初月眼眸微动,吩咐王府管事:“刚才皇帝忽然挡毒箭,有不少百姓亲眼看见。
你设法把此事传开,就说皇帝疑似得了失心疯。”
皇帝设计谋害谢临渊,江初月不会让他好过。
一个疑似得了失心疯的皇帝,还能得民心?还能稳社稷?
王府管事会意一笑:“奴才这就去办。
王妃放心,明日连护城河里的王八和鲫鱼都晓得这事。”
——
庆国皇宫,观星台。
皇后靠在凤椅上悠闲地饮茶,耐心等着江初月香消玉殒的好消息。
等着等着,宫门口出现皇帝的轿辇队伍,队伍行迹很乱。
皇后颇有些惊讶,皇帝居然回来的这么快?
宫人跌跌撞撞冲上来,禀报:“皇后娘娘!
不好了,皇上中毒箭了!”
皇后手里的茶盏啪嗒落地,茶汤溅上裙摆。
她猛地站起来:“江氏竟敢弑君?”
宫人伏在地上,如实相告:“并非摄政王妃所为,是皇上忽然挡住了毒箭,连弩手也没想到会遇见这情况。
皇上现在昏迷不醒。”
皇后完全没料到这情况。
顾不得在观星台看风景,她迅速前去查看皇帝的情况。
皇帝不能死!
他是刘氏皇族这代唯一仅剩的男丁,他身上寄托着老臣们的期待,他一死,刘氏皇朝将彻底坍塌,皇后的母家也失去依仗。
皇后匆忙赶去正德殿,走了两步,忽然扭头吩咐宫人:“压住这消息。
对外就说,是摄政王妃蓄意谋害皇上。”
宫人:“是。”
正德殿内,气氛压抑。
那支弩箭直接刺穿皇帝的掌心,皇帝右掌心发黑。
太医跪在床边,战战兢兢为皇帝清理右掌心的余毒。
昏睡了整整一日,皇帝才慢悠悠苏醒。
意识回笼后,皇帝大声吩咐太监:“快,把画取来!
朕知道该如何画了!”